白楸叫人将季布的脑袋用匣子装了,捧着去见白崇一。
白崇一问道:“南疆战况如何?朱厌捉住了吗?”
其实,从他一进门,白崇一便从他的形神中看出了端倪,之所以这么问,还是要看白楸是如何回答他的。
白楸一向老实,他的处世之道便是“不油滑”
,白崇一问他什么,他便直来直去地答什么,从不拖泥带水,也不妄加置评。
眼下白崇一问他南疆战况,他便淡淡地述说起前后经过来。
言罢,白崇一小声道:“这石三果真是神乎其神,你这般扫荡也未寻得他踪迹。”
又问道:“你怎么看华夫国的反应?”
白楸道:“依我拙见,还是要谨慎处之,不要蹚进华美之间的斡旋里。”
白崇一点点头道:“你的处置还算妥帖,我们虽亲近汉美,却也不能轻易得罪了华夫。
八长老之死,仇怨在于伊督,在于叛贼白楠,待解决了新党匪患,腾出手来便要南征伊督。”
见白楸抱着黑木匣子,活像当初晋王派的法器无心,便问道:“怀中抱着的是什么?”
白楸道:“人头!”
白崇一吃了一惊,问道:“谁的人头?”
白楸便将剿灭东山匪患的前后经过向白崇一仔细禀报,又道:“我已将东山收拾干净,可以请司徒特使过去安居了。”
白崇一投来赞许的眼光。
他亲征无间岭后一直心意难平,如今终于从胸中长长地吐出一口恶气来。
笑着向白楸道:“好,很好!我已命无双与白梅两个去搜捕新党余孽了,你先歇息几日,往后还要做好征战的准备。”
白楸便捧着黑匣子退了出去。
赤羽将受了重伤的众人带入玄镜之中,眼见着媃儿已是气息奄奄,昏死过去,明知自己没了办法,便将他们带去大谷中去见白无相。
白无相探了探媃儿的关元穴,惊讶道:“这女娃内丹初成,在白崇一威压之下竟还能捡一条命,实属世所罕见的奇迹。”
忽然想起什么,又将指尖放在通天穴,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慌忙闪开,惊奇道:“好强劲的精神力!
想必是巫伦族嫡传弟子吧?”
赤羽点头道:“听石三说起过,她确是巫伦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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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相给她输了些真气,又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来,送入媃儿口中,道:“外面看她毫未损,但内丹几乎被威压挤破了,她又无力化解,真气长时间逆行,若再晚一时半刻,神仙也难救了。
现在就看她的造化,若是能撑得过两个时辰,那就能够回转,若是两个时辰后还是苏醒不来,那今后就是这般模样了,不死也不活,像草木一样,需要供养,又没什么反应。”
赤羽有些心急道:“请尊者再想想办法!”
白无相道:“她精神力之强,即便在巫伦族中也算是佼佼者,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她能够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重创,坏在外力极难接管她的身体。
只能靠她自救,看是否能撑得过去了。”
白无相命赤羽将媃儿放在石榻上,又转去救石丫与周毋庸,探了探他两个的内丹与真气,道:“都没什么大碍,只是这男娃外伤须尽快处理,莫要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