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一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安顿好的,能不起战事最好,若要战,也不必惧他,且不论白元有多少长老、弟子,只是以我的修为,也未必就怕了他华夫!”
漪岚紧紧地抱着白崇一,万般娇羞地道:“你是我心中最伟岸、最有气度的英雄。”
两人温存片刻,白崇一便纵身往东山飞去。
几经战火的洗礼,东山在司徒手中再次焕起往日的生机,只是山下空荡荡的,不见一个百姓。
见白崇一独自一人赶来,司徒着实有些意外,忙将他请进殿里,问道:“宗主怎会有这般闲情逸致竟来我这里?”
白崇一笑了笑,半调侃道:“东山也是我察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来此巡察也是我权责所在,怎么能叫闲情逸致呢?”
司徒也笑道:“本以为宗主拿我当作自己人,连我自己也觉得已是半个察燕人,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白崇一笑着道:“我白元上下皆真诚地期盼司徒特使能够加入我察燕的大家庭。”
两人爽朗地大笑一阵,便进入正题。
白崇一忽然收敛了笑容,问司徒道:“贵国与华夫之间的局势,到了何种地步了?”
司徒道:“水火不相容,剑拔弩张,却又没有完全撕破脸,只是僵持着,你进步一步我进一步,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互不相让。”
白崇一道:“双方之所以形成对弈,无非就是实力相当,能够分庭抗礼,若是一头沉,或是顺遂,或是征服,便没有了不同声音。”
司徒不明所以,却又不敢贸然同意他的观点,只能点点头,不作回应。
白崇一见状,哑然笑道:“霍卢国如何呢?应该争取一二,若有了他的帮助,何愁华夫不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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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道:“我主已与霍卢接触过,想必华夫也早已向霍卢表达了诚意,两相拉扯,便不知霍卢国要倒向何方了。”
白崇一又道:“霍卢不好争取,可以退而求其次,改向其他实力不弱的国家力才是。”
司徒这才听出他的本意来,笑了笑道:“宗主提醒得极是。
这件事上,汉美一直没有停下脚步,这不,我就被派到察燕来了!”
白崇一道:“许多年来,世人都知你我两国交好,彼此之间却大意了,只以为有真情在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近日我想了想,还是要立下国书,做一个永世修好的见证。”
白崇一突如其来的橄榄枝,叫司徒有些难以招架,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便直截了当地道:“国书并不急于一时,若是宗主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汉美自会尽力而为、量力而行。”
白崇一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几个华夫蟊贼跑到我察燕南疆为祸作乱,思来想去其目的无非有二,一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二是要借察燕之地试探贵国底线所在。
下马威是不可能的,我白崇一不是吓大的,可他要试探贵国的底线,我就不得不征询特使的看法了,省得白元贸然出手,又伤了你两家本就不多的和气。”
司徒心里暗暗佩服,白崇一使得好手段,将自家国事推做汉美国事。
也不回避,说道:“宗主多虑了,你只管接战便是,莫要投鼠忌器、瞻前顾后,以免酿成不可补救得大祸。”
白崇一见他不接招,便又说道:“目下我朝中无人,皆被抽调去扫荡新党贼寇,可否借贵国‘十人团’一用,协助我白元九长老驱赶来犯之敌?”
司徒想了想,知道绕不过,便说道:“上次宗主问起时,他们尚在各国出使,我谴人回国送了书信,叫他们来察燕,眼下仅有胡安一人身在汉美,想必不日就能到察燕来。”
白崇一本想将此事全盘交代给司徒,看来是大不可能了,只能退一步,讨要“十人团”
,管他一个还是几个,所代表的就是汉美,华夫国便不得不考虑再三。
于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只能有劳了。
待胡安大使到后,我在宗门里为他接风。”
白崇一说完,便要告辞,司徒叫住问道:“不知这山下的百姓都去了哪里,昔日我在时,各地流民纷纷迁居东山,去了不多时,山下竟一个百姓都没了。”
白崇一不知缘故,只能打哈哈道:“特使身上是带着吸引力的,你一来,百姓便趋之若鹜,纷纷围拢到身边,你一走,吸引力消失了,他们自然又作鸟兽散了。”
说完,纵身飞走了。
罗伽山上,石三表情凝重,与众人商量道:“南疆起了战事,我们当尽快赶过去才是。”
赤羽道:“眼下众人弱的弱,伤的伤,没几个能上得了战场,派谁去呢?”
清风站起身来道:“我去!
我要找陆压子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