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搀到台阶上坐着的赵鲤抬起头。
正欲嘲讽两句,却见马车上的美男一拢大氅,缓缓步下。
“本官说过,赵家小姐赵鲤是我们靖宁卫的人了,不容他人诋毁。”
沈晏漫不经心摩挲拇指上白玉扳指,“赵公子可是耳聋?”
他声音不大,但先前还散漫吃着夜宵的靖宁卫诸人齐刷刷站起,随手掷了手中的碗。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这些靖宁卫才在南城执行完任务,身上血气未散,一水的高壮汉子煞气逼人。
赵开阳一惊,朝后退了小半步。
他身边侍卫忠心,跨步将他护在身后,同时拔刀出鞘。
刀锋之上,还留着赵鲤的血迹。
沈晏眯了眯眼睛:“赵小姐?”
正犹豫要不要从众站起来表个态的赵鲤,听有人在叫她。
顺着望去,看见了一双幽深眸子。
“是这人伤了你吗?”
赵鲤听见他问道。
她一愣,大量失血让她浑身发冷,可仇家面孔是牢牢记住的:“嗯!
是他!”
“好。”
沈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此人牵扯一桩大案,拒捕被当街斩杀。”
他这话说得无头无尾,在场诸人却都听懂了。
赵开阳猛的张大了眼睛:“沈晏!
你……”
世人皆说沈晏跋扈,万万没想到竟能张狂至此。
那侍卫反应慢了一拍,待数个靖宁卫校尉围拢过来才脸色大变:“公子!
救!”
求救之话还未说完,亮银刀影闪过,大好头颅飞出。
带着惊恐神情的人头,在青石板上弹跳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