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便你这般的伤我,我还是,我依旧还是,放弃不得!
你可知,我有多么厌恶这样的自己?多么痛恨这样的自己?我把自己彻底踩进了泥坑,可你,却连踏着我走过都不愿!”
背上,一直意识昏沉、半睡半醒的曼珠,始终沉浸在当日国破城灭的那场血色离别中,迟迟无法醒来。
那逐渐扩大的氲湿,似带着灼人的温度,一点点,焚烧着沙华破漏的心。
那抹湿意像是有自己的灵性,沿着皮肤一点点钻进沙华心内!
痛,像是滴在宣纸上的墨,一点点晕开。
搅动起整片心房的波澜。
“四哥,小八好怕,小八好害怕。
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丢下珠儿,不要丢下小八一个人。
父王、母后,哥哥们,不要离开我,不要……”
谙哑的呢喃在耳边幽幽响起,如同暴风雨的滚滚惊雷一般,在沙华的心内轰鸣不已。
这个自己曾发誓要一生守护她快乐无忧的姑娘,最终,却是被他亲手剥夺了人生中所有的欢愉。
只留给她无尽的伤痛、遗憾,和泪水。
大掌轻柔的摩挲着肩膀上的头顶,沙华想起同在山中从师时,每每月圆之时,小丫头总爱对着天上的满月喊‘月亮公公’,喊着喊着,便就哭了起来。
每到那时,自己便是这般轻抚着她的头顶抚慰,说一些不着边际、也不知好笑不好笑的笑话。
而她,总是很给面子的破涕为笑,明灿灿的眸子里带着炫目的光亮,柔柔的从自己的怀里抬起脑袋,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囔囔的笑说:“师哥,你的这个笑话,当真一点儿也不好笑!”
可如今,她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那般甜甜的、软软的,喊自己师哥了吧……
“解药!”
看向萧珩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急切,带着深沉得让人窒息的温柔疼惜。
该死的,刺眼。
见萧珩只是不发一语的看着自己,沙华伸出手掌,再次提高了声调,一字一顿冷声道:
“解、药!”
嘣~~
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萧珩仿佛听到了一根弦彻底绷断的声音,带着直刺心窝的刺心嗡鸣。
‘你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的痛楚,我的,竟分毫都入不了你的眼!
沙华,对我,你何其狠心!
’
颤抖的喉咙上下滚动,萧珩胸脯起伏再三,幽深的眸子如一头暴怒的猛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将猎物彻底撕裂。
“解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