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孝敬并没有什么用,皇帝连保住路家都做不到。
他甚至不愿意为此与襄王正面冲突,而情愿让路家迁走,不给襄王以可乘之机的同时,还能跟在后面白捡路家的铺子。
想到这里,沈望舒简直想嗤笑出声,她也是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能小家子气到这份儿上。
两个管事没有得到答案,也不明白沈望舒在笑些什么,可对方不否认的态度无疑便是默认了两人的猜测。
他们心中微沉,面面相觑却也猜不到更多。
片刻之后,一个管事问道“那少夫人,事情已经谈妥了,咱们回去吗”
沈望舒放下茶盏,却道“不急。”
说着目光投向了窗外。
然而就在此时,雅间的房门又被敲响了,两个管事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沈望舒是还约了别人。
他们对视一眼再向沈望舒,后者眸中深思一闪而过,旋即若无其事道“去开门吧。”
管事点头,上前打开了房门,结果却见门外之人玄衣金冠,满身贵气不似寻常。
“这”
管事不认识来人,却也能从对方衣着气度上认出不凡。
来人却不等他询问便将他推开了,然后堂而皇之的踏进了雅间,望着沈望舒说道“本王恰好过来云鹤楼,听闻阿舒在此,便过来见上一见。
阿舒可别觉得本王失礼。”
沈望舒见到来人,眸中情绪一闪而过,起身垂眸道“襄王殿下。”
襄王的出现是意外,但沈望舒也未必没有想到,只是真见到人,心中还是添了几分不快她本就不喜欢这自以为是之人,听过路以卿的梦境后,对他便更多了几分憎恶。
偏襄王毫无自觉,目光犀利的盯着沈望舒瞧了两眼,便不客气的将两个管事打发走了。
沈望舒也没阻拦,着两个管事忧心忡忡的离开,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回襄王身上。
襄王漫步走到桌边坐下,一眼桌上放着的茶杯茶壶,眉梢微微一扬,旋即拿起沈望舒用过的那只茶杯端详一番,忽的举杯饮下了杯中的半盏残茶,笑道“这云鹤楼的茶水倒也不错。”
沈望舒似没想到他会如此孟浪,顿时气得咬牙“你”
襄王却不在意,着沈望舒眉头紧蹙的模样,反而觉得甚美。
他勾着唇笑得轻佻,俊美的脸庞透出两分邪肆来,手指轻转着茶杯“怎么,阿舒这是生气了”
沈望舒闭了闭眼,走到窗边“殿下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襄王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就是笑意不达眼底,声音也是低沉中透着威胁“本王想要什么,阿舒难道还不知道吗本王说过,会迎你入府,许不了你正妃之位,一个侧妃总还是有的。”
听到“侧妃”
两个字,沈望舒心头不由得一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她道“这话殿下不必再说,我早已嫁人为妻,更不会入你的王府。”
襄王自傲惯了,或者说他永远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听不得旁人反驳,更不容许旁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