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变得热起来,连耳根都在发烫。
我舒服地靠着他,轻声道:“司鸿宸,没想到你的剑术比枪术还精湛。”
他含着笑,凑近我耳朵,轻咬了一句,“南征军少将,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接着,他面对着匍匐跪地的众士兵,朗声道:“怎麽样,诸位,服不服?不服的,可以出来比试一下,本人奉陪到底。”
“服!
服!”
众人连说几声“服”
,嚣张气焰被浇个无影无踪,齐声道:“小的们服从考工令训导。
从今往後,愿为考工令效命,死不足惜!”
司鸿宸闻言一笑,说话也是极为爽快,“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愿意死心塌地跟随本人的,便是敖的兄弟!
受伤的弟兄先去治伤,拿几个钱煮点山鸡补补。
以後凡是敖吃得上饭,就不会让各位兄弟饿肚子,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番话说得诸位大为感动,众人又是鞠躬又是表忠心,最後才慢慢散去。
那天的事情,在我後来的回忆里,成为一段离奇的经历。
夜晚他亲手端了一碗木薯粥给我,望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我不由问他:“你怎知我会出事?哪里搬来的这麽多救兵?”
他轻轻一笑,眸光在灯下闪烁,“这些人是我当囚奴时候的生死兄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後还有大用处。
你以为我会搞个人英雄主义?上至楚霸王项羽,近至太平天国石达开,多少英雄豪杰浴血沙场,可歌可泣啊,却没一个不失败的。
楼婉茹,咱们不是古人,多学点古人经验,没错。”
“司鸿宸,你其实也算古人。”
我心里暗暗笑他。
他认真地观察着我的表情,看我显得轻松,才调皮地眨眨眼睛,“其实,我这几天早出晚归,就是等着这些人闹事,我趁机可以制服他们。
唉,没想到这些人这麽不文明,让你受苦了。”
我明白了,顿时板起脸,虽是佯怒,却也气人。
他却觉得十分有趣,拥住我,半哄道:“放心,我不是来了吗?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现在是我的夫人,考工令夫人,明天那些人就死心塌地叫你了。
别生气,我不是很尊重你了吗?”
他悠然说着,声音柔和,斑驳的光影里,一双眼睛明亮又无邪。
我心里无端地急跳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封逸谦。
我怎麽会想起他来呢?我的眉微微纠结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额头。
“怎麽啦,头痛?”
司鸿宸突然起了关心,将厚被轻轻盖在我身上,轻拍几下,“睡吧,我们终於百般艰难中成功地跨出了一步,以後会越来越顺的。”
我迷蒙地看着他,倒似一只温顺的小猫,天真地点了点头,很快就睡去。
怎麽也想不到,只太平了几天,真正让我头痛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