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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动,“虞纤纤就在此地?”
“不能确定,她是否已经到达。
蒙国兵人多,我们就两个人,绝对不能暴露。”
他拉住我的手,“我们徒步走,天黑前赶到山脚下。”
太阳还未落山,我们终於摸到了一处孤屋。
茅屋里除了几把生了锈的猎刀,破罐破碗,满地杂乱的茅草,其余什麽都没有。
这里随时会有野兽出没,慎重起见,我们决定上山过夜。
不久,我们爬上了山脊。
穿过茂密的树林,远眺过去,通往蒙国的黄土大道清晰地展现。
这里是最隐秘的地方,却能清楚地听到道上的马蹄声、车■辘声。
我累得瘫倒在草地上。
司鸿宸独自忙碌起来,披荆斩棘,不费多大功夫,一张结实的藤床横在半空。
天边第一颗星孤零零地升起,我和司鸿宸依偎在藤床上,树叶为被,彼此的体温温暖对方。
遥遥几声狼的嚎叫,招引虎兽的嘶吼,夜晚的风冷得每一寸皮肤都发颤。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却相拥而眠,睡得深沉。
我们足足等了三天三夜。
时常会有蒙国兵马经过,他们趾高气扬地高声谈笑。
进来的空手的多,回去的往往满载而归。
蛣蜣族人也会出现,虽然没有蒙国兵整齐划一,却一路飞马匆匆。
偶然还会有褴褛的囚犯,他们都是本朝百姓,或许无法到达目的地。
他们的苦难在这漫漫征途之中,即使死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每次看到这般景象,我的心不禁沉沉下坠,就有了一种绝望。
“为什麽蒙国兵还在一拨又一拨地进入?虞纤纤遭此折腾,怕走不到这里了。”
司鸿宸也在沉思,断言道:“封骥掌权,靠的是与蒙国结盟。
如今天下大定,蒙国国君、蛣蜣人都想分得一杯疆土。
他们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绝对不会甘心让封骥坐享其成。
封骥拿虞纤纤作为飨礼,实则是想讨好蒙国国君,他哪知道人家胃口大,几个小小的歌姬简直是杯水车薪。”
“虞纤纤……不知会怎麽想?”
我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