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是老奴赶你,楼家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几天前老爷气冲冲进了夫人的房门,开口就把你痛骂了一顿,说你没良心、胳膊肘往外拐……反正全是不好听的话。
夫人被气哭了,又不敢跟老爷撒气,胸闷得今天还难受呢。”
我冷冷一笑,“他们怎麽骂,我无所谓。
这次过来後,真的不会来了。”
“小姐,你不会不记得老奴吧?”
余嫂流了泪。
我的心头感动得酸酸的,就势搂了搂余嫂的肩膀,安慰道:“我会想你的,余嫂。
再见。”
楼祥熔的房间里。
没有了上次炭火的暖意,楼祥熔的神色犹如万年冰封的水窖,满目寒气。
“司鸿宸受了重伤,你为什麽瞒而不报?”
我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淡然反问:“法国餐馆事件,是二哥他们干的吧?”
楼祥熔脸上的肌肉一紧,随即满不在意地哼了哼,“他的事我管不了,我关心的是金缕玉衣!
我问你,你跟司鸿宸相处这麽长日子,难道没有一丝金缕玉衣的消息?”
“没有。”
我断然回答。
“昨天你们去哪儿了?你们在城北郊外玩得尽兴,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你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大暗,你说,这麽长时间你们干什麽去了?”
“我们在赏樱花呢。
这麽久没出来,司鸿宸想多走走,他跟我玩捉迷藏,连我都找不到他。”
也许我的面上并未露出半分异常,楼祥熔的神色变得愈发狰狞,牙齿磨得咯咯响,似乎想活生生将我咬为碎片。
“混帐!
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想欺骗是不是?连傻瓜都看得出来,司鸿宸已经对你另眼相看。
他刚伤愈出门,诸般大事等着他去做,他还有闲心在郊外和你捉迷藏?他是学精了,变得聪明了,不再大张旗鼓寻找裕王地宫了!
没想到你也学精了,敢这样欺瞒父亲!
说,裕王地宫究竟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
刚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