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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是望族,左安作为族中官位最高者,每年过年都有族人来拜年。
从来初一,可今年却都挤在初二来。
央央的挤了一屋子,都等左筝回门。
左筝才下车就让一堆婶婶嫂子拉进后院,唧唧歪歪一屋子女人说长倒短。
尤其是在看到左筝今天戴出门的这套红宝头面后,愈发没了章程。
左筝见反正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就干脆把这套头面是北蒙国贡品,太子殿下赏的事说了出来。
这般热水一泼,油锅越发炸了。
左筝你来我往,借三打四总算是挨到了午宴过后。
左安让人把姑奶奶请进内书房!
词儿用得很客气,可才进书屋就让大哥迎面一顿臭骂。
说什么昨儿个父亲忝着老脸和太子套话,太子却只说了两句场面就再没正经的了。
你这姻亲怎么攀的?
若在以前左筝也就忍了,可今日不同,冷生生的瞅着一屋子脸色不善的叔伯:“看来我这是白操心了。
巴巴的哄了世雅一天一夜,总算是要出个位子来。
为的就是你们这么对我?大哥你不待见我,我走!”
说完大步出屋,头也不回直接去了前厅,拉了王勤便走。
等左家人从怎么掰王勤也不开口,倒左筝居然要出了一个好位子的信息过渡完整后,定南侯府的马车早走远了。
咕噜咕噜的车轴均匀,左筝闭着眼靠在枕上养神,王勤斜眼看自家媳妇。
左筝向来是爽朗的,谁与她难堪,她都不放在心上,转眼就忘,性情极好。
可今日……“大哥又为难你了?”
为难?
根本就是破口大骂!
左筝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哥哥,不过算来也不算是嫡亲哥哥。
母亲是续娶,大哥的母亲是娘的堂姐。
大娘没了才又娶的母亲。
林家就象块狗皮膏药似的,巴了一次又一次。
母亲走了还没出百天,就又把一个才比自己大五岁的表姨送到父亲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