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继续问?下去,寂无又说:[主人不去看?看?小狐狸?]
这句话瞬间点?醒寂珩玉。
他的确没有空和邪魂煞魄周旋。
现在是深更半夜,还是在归墟的交界处,一只小狐狸跑在外面确实不安全。
寂珩玉沉吟片刻,撤回神识前对寂寻说:[我明天就回来,你暂且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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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一个?煞魄做这些枯燥乏味的事务,确实是委屈他了。
寂寻不语。
确定寂珩玉不会再回来后,寂无也收起?锐利,苦口婆心地劝阻起?他:[我承认我先前说的是有些凶,但是主人马上要回来了,你……不管你想的是什么,都?先收了这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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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堆满密密麻麻的折子和卷轴。
他的身后挂着巨型琉璃影壁,没有过于繁琐的雕刻,只在云中孤落着一只丹鹤,场景多是萧条。
寂寻沉默折首,偌大行?宫,他嗓音缓而轻:“倘若……我不想收起?那些心思呢?”
寂无哑然惊住,[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寂寻眨眼恢复如?常,将散乱的册子一本本摆落整齐,“你去主人那旁吧,待你和主人回来,我也就忙完了。”
寂无还有疑虑,可也确实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担忧地徘徊许久,最后磨磨蹭蹭地撤走了意识。
脑海中跟着空浅。
寂寻缓缓抬头,视线直通殿门?之外。
归墟海在天外一线,每年腊月都?是在大雪当?中度过的。
殿门?尚未关紧,雪尘随狂风涌入,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深深的白霜。
寂寻也不知道?自?己的双眼该停放在哪里。
按理说傀儡之躯是不懂得冷的,即便身上裹着大氅,厚重的毛领贴合着身体,他也依旧觉得冷。
寂寻伸手掏出安放在胸膛里的那颗心脏。
那朵蛊花滋养在心房里,灼灼开着,可真美?。
寂寻忍不住去亲它,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它,贴着胸膛紧紧搂住。
风雨不可袭,他倍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