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直不停的笑声在平素安宁的山谷回荡,鬼医瞥了一眼被少教主用笑蛊恶整的蝙蝠公子,很好心的过去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但还是没有去解开那被飞蓬暗卫点的穴道。
飞蓬坐在树下,笑意盈盈望着这一幕,对身前苦笑跪倒的丁枫视若无睹。
良久,待原随云快没力气,才大发慈悲道“暗夜。”
被少主嫌弃而丢在魔教总坛很久,黑衣男子非常听话的为教主亲传弟子解开穴道。
原随云有气无力往一旁清脆阴凉的树丛里一倒“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好歹没让我在阳光下暴晒”
“呵”
飞蓬低低一笑“我罚你,可不是因为,你对花满楼笑话了我的名字。”
原随云“嗯”
了一声,对丁枫招了招手。
丁枫松了口气,心领神会的去给自家公子准备热水沐浴。
“我和满楼交好,只因得顺眼,时间一长忘记了他的家世。”
原随云轻声道“他此番一时兴起,随陆小凤冒险,自然要给家里写信。
结果,阴差阳错令小皇帝借机横插了一手”
在飞蓬回来前,已接到消息,言青衣楼多年积攒的财富,魔教只拦下了一半,剩下被花家捷足先登,等于玉罗刹输了宫承铭半招。
虽然师父并不在意,但护短的师兄却在乎的紧,可惩罚亦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想到这里,原随云的面上泛起些许红晕,心中颇为温暖又有些微懊恼。
飞蓬淡淡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他学着原随云的样子,往树荫下一趟、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一道道暗影,将树下休憩的青年身上照得暗一块亮一块。
“父亲那里,不用你说什么。
真要说起来,也是我大意了”
飞蓬不无叹息道“本想把青衣楼收为己用,可是最后,竟不得不默认父亲把他们都灭了口。”
已知晓发生了什么,原随云脸色稍稍一冷,又放缓下来“你太心软了,青衣楼的杀手,哪一个手里没人命而且,他们还跟错了主子,合该自认倒霉。”
把霍休魂魄丢给了玉罗刹,飞蓬摇了摇头,算将此事揭过“小皇帝这一回做的够剑走偏锋啊,想来,南王府过不了多久便要倒霉了”
原随云蹭了蹭身下软软的草地,疏懒一笑“金九龄是小皇帝的得利臂助,但他不该拉陆小凤去查,那迟早要暴露”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师兄,不如我们卖小皇帝一个人情吧”
怔了一下,飞蓬起身靠在树干上,饶有兴趣的问“你想如何”
原随云微微扬起嘴角“我教圣物涅槃蛊,重伤必救,如何”
“好算计”
飞蓬沉默了一下“金九龄如果能保住性命,暗中效忠宫承铭的人引以为鉴,办事自然会更尽心尽力,一石二鸟啊”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摇首“不,是三鸟,差点忘记了,金九龄诈死脱身,隐藏起来当能做更多事情,小皇帝反要欠我魔教不少人情,你算得不错。”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