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别哭了,你是哪里人,要去哪里,我们想办法替你联系下家人。”
“我是宁城下的杨家村的人,叫杨秀丽,要去港口找部队。”
幸好杨秀丽还记得韩建斌在是哪个团的,一一说了。
“行了,先等着吧。”
工作人员一挥手,杨秀丽心慌的不行,她抹着泪不断哭,她是脑子抽了才一个人跑出来,要是以后不能回家咋办啊。
“同志,你也是去港口部队的家属”
杨秀丽抬起头,恰好是在她后面排队的那群年轻人。
“我们是分配到二十五团的知青,目的地一样。”
领头的青年微微一笑,令人心旷神怡,心生好感。
杨秀丽一听跟拽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连忙拽住他们的手“对,目的地一样,求求你们带我去”
“妹子你放开,注意点。”
“你没有介绍信,谁敢带你啊。”
“就是。”
“我没撒谎,到时候去了部队,找一下我姐姐就行。”
年轻人们有些犹豫,杨秀丽咬了咬牙,掏出自己脖子上戴的玉坠链子。
“这个可以给你们。”
玉坠水灵通透,一就价格不菲,和杨秀丽灰头土脸显得格格不入。
知青们情不自禁发出赞叹声。
“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杨秀丽忍着心痛道。
这坠子是她小时候从何美芬那儿偷拿的,她那会儿人小不懂事儿,就是贪图漂亮,后来见何美芬丢了东西也没声张,她更安心地藏着了。
长大后杨秀丽就意识到这玩意儿的贵重,估摸着是以前大户人家的东西,她愈发宝贝,想要当传家宝,就连曹川向她要她也没给,这次迫不得已拿出来为自己作证。
“凌舒程,要不我们稍上她”
不是所有知青都有钱买票的,他们这一群人分两批,有钱的买票直接去部队,没有钱的等着人来接。
等人接的话,这一般,好的情况下是坐拖拉机,坏的情况就是牛车了。
凌舒程想说“不行”
,他们不能破坏纪律,但是着她手里的坠子,鬼使神差的,凌舒程同意了。
他不是贪图坠子的贵重,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太好了我们可以和工作人员说一声。”
贴心的女知青陪同杨秀丽去找工作人员,经过一番人作证,火车站的人登记了他们的确切地址,只要来接她的人愿意稍上她,他们也没理由不放行。
杨秀丽欢喜地都顾不上哭了,就算到牛车,她也默默忍下了娇气。
等到了部队,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要舒舒服服洗一次澡,还要吃肉,听说她那个姐姐不知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做饭突然变好吃了。
至于杨晓欢不欢迎这事儿,杨秀丽半点不关心,小姨子第一次来家,她姐怎么也得好好招待她吧,何况她那么惨。
杨秀丽暗暗想着,忍不住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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