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说得很冷静,没有因为突然见到姚洲而乱了方寸。
江旗见状稍微放下心来,做了个手势,示意女佣先出去。
“我是为私事。”
姚洲周身的气势没有收敛,但语气是缓和的。
等了四五十天才见着林恩这一面,他哪里敢讲重话。
林恩沉吟了下,说,“离婚协议我们签过字了,我和你之间应该没什么私事可谈。”
姚洲给他噎得,几乎无言以对,无奈吐了口气,叫他“小少爷”
,又沉着声说,“内投那一天,二零区的两票很及时,十九区的票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矿山你不用......”
林恩打断他,说,“矿山是二零区的产业,我做的决定自己能负责。”
他不再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把余下的话替姚洲说了,“我把票投给你,也许你会比那些玩弄权术的政客做得好些。
如此而已。”
“你请回吧。”
林恩看了看门口,他猜到姚洲是擅自离开晚宴出来的。
前院又停了两辆车,兰司和茉莉也赶到了,站在外面没有进来。
姚洲可能事先想到过林恩的冷淡,但没想到他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
刚才进门时,姚洲留意到了门口的拖鞋,他意识到林恩不是独居在此,江旗也住在这里。
就算姚洲知道他们的主仆关系已有许多年了,这个认知仍然让他相当暴躁,一方面他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方面又要忍住那种抓心挠肺的不舍。
姚洲往前走了一步,林恩没有退让,仍然站在原地。
他们之间只有一臂之距了。
这个距离让姚洲有种恍惚间回到从前的感觉。
他不在乎客厅里还有旁人在,对林恩说,“之前的很多事,是我亏欠你了。
别这么着急赶我走......”
林恩抿着嘴唇,沉默地看着他,姚洲面对他一双清亮的眼神,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伸手抓住林恩的一条胳膊,想把他带进怀里。
林恩猛然一挣,没能脱身。
下一秒,一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姚洲的前额。
“姚先生请自重。”
林恩刚才从书房里拿上了枪,情急之下他便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