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联欢晚会还是一如既往的闹腾,艰难地照顾老中青三代人的喜好,还要跟和谐社会靠边,随时随地有意无意夸一下党的领导。
每一年,我等的是一个叫本山的大叔,妈妈看的是主持人身上换的一套又一套衣服,倒也能快快乐乐嗑着瓜子剥着花生到午夜。
只是可怜凌念小朋友,不懂北方俚语也完全不理解百姓关心的小事,中文又没有灵光到听得明白某位歌手的歌词,整个一场晚会都保持着木然的表情,本山大叔上场的时候甚至对笑得抽搐的我摆出一个“你开心就好”
的表情。
连妈妈都看不下去。
不记得多少次劝他去睡之后,他肯承认自己枯坐于此的无趣,抓了把瓜子进屋里上网。
难得大少爷对瓜子如此情有独钟,我跟妈妈对视一眼,继续东倒西歪看晚会顺便对去年来过的某人品头论足。
嗯嗯,一年不见,听说她怀孕生子,果然啊,连小腹都下垂了。
每年如此,午夜倒计时之后就不再跟晚会搏斗。
现在离五点的拜年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妈妈向来不浪费一分钟可以睡的时间,给了压岁钱就进屋睡觉。
我拿着红包在客厅傻站了两分钟,看着妈妈揉着额头关上房门。
额??????妈妈,我还没跟你说“过年好”
。
我没有进自己的房间,直接打开凌念的房门。
他果然还没睡,对着电脑紧皱眉头,一脸肃杀,连我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我走过去,把红包一下子拍在他额头上,他吓了一跳。
转过头来,对我笑一笑:“压岁钱?”
“呀?连这个你都知道?”
我大惊。
“我前几天到网上查的。”
他把红包拿到手里左看右看,简直想占为己有。
我夺回来:“你也有,别抢我的。”
“我也有?”
他一脸惊喜。
“嗯,我下午看见妈妈偷偷包来着。”
“哈哈,跟你的一样?”
“比我的好。
我妈胳膊肘往外拐。”
“怎么叫往外拐?”
他一把搂住我腰,手上一用力,我整个人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