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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阿姨!”
两个人异口同声制止薛文倩的玩笑,都板起脸,神情严肃。
薛文倩觑见二人的反应,觉得新鲜,心领神会的:“好了,一句玩笑话,你俩至于吗?快回去吧,我得算账了。”
黎想转身朝外走,大幅度甩着胳膊放松。
辞职一个多月,她肩膀和背部的酸胀缓解了许多,颈椎也没之前那般脆弱,头晕目眩的频率更是大幅度减少-果然工作才是万病之源。
这一整晚她输出太多内容,此刻心里竟莫名空落落的。
她像是刚观赏完一场烟花秀,面对空中未散尽的寥寥烟雾,有些惆怅。
她望着街道两侧逐渐暗下去的灯光,脑海里调动出时隔已久的画面:春夏秋冬,从童年到少女,再到二十出头的时光。
身后一阵跑步声传来,随之是一声急促的呼喊:“黎想。”
黎想没回头,对着空气回应:“干嘛?”
他跑到她身侧,减了步速,依旧有些喘:“顺路,一起走走。”
黎想目不斜视,“大晚上的,居然不送侄女回家?怎么做长辈的?”
“她赶着和朋友玩桌游去了。”
“没开车?”
“不喜欢,走路多健康。”
“我发现你现在越活越像个老年人了。”
陆安屿不置可否,哂笑着揉了揉眉心。
月光如银纱拢住二人,恶作剧般虚构出时光倒流的幻象。
周围再熟悉不过的景致似是一剂麻药,麻痹了黎想本该「保持距离」的神经。
右手侧漆黑狭窄的巷道,忽明忽暗的路灯,又或是街角歇业许久的报刊亭-屋檐下还夹了几本蒙尘杂志;一切看上去都和数年前别无二致。
过去很多个夜晚,她也如今日这般,和陆安屿并肩走着;看两个人默契地迈出同一只脚,听彼此的脚步声逐渐同频。
下一秒,灯丝烧断,发出“炪”
的声响;视线陡然黯淡,厚厚的外套摩擦出声,两个人同时朝外挪了一步。
黎想如梦初醒,皱了皱眉,随即垂着眼,故意踩地砖的格子缝隙当游戏。
“你和沈确的生活够丰富啊。”
陆安屿呼出一团热气,“天天接触的都什么人啊。”
黎想剜他一眼:“偷听别人说话不道德。”
“谁让你俩咋咋呼呼,声音那么大。”
黎想别过头,不经意嗅到空中飘来的香气,咽了咽口水-回家这么久,还来得及吃炸串呢。
“想吃?”
“吃不下了。”
“陪我吃点?我有点饿了。”
他捕捉到黎想眼神里的疑惑,笑着解释:“侄女马上本科毕业,我一边忙着解答疑问,一边被迫听你和沈确聊天,没顾上吃饭。”
他强调了“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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