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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想赶忙走近,钻到他身侧,低声质问:“你怎么了?”
陆安屿随口回应:“被板刮到了。”
“严重吗?”
黎想睨到他指缝间的血渍,下意识要掰开他遮挡伤口的手;她刚举起手,又反应过来:“你放下手臂,给我看看。”
陆安屿听话地照办,他下巴左侧裂了一条三厘米左右的口子,皮开肉绽,血滴滴答答。
他留意到黎想的神情,忙捂上:“小伤,缝几针的事。”
黎想无端烦躁:“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又炫技了是吧?”
“没有,刚差点和别人撞上,我没躲好。”
他不忘笑着和其他人招呼:“你们继续玩吧,我没事。”
Tina挂了电话走到二人身边:“送你去医院。”
陆安屿摆摆手:“小伤,你给我车钥匙,我自己开车去。
你继续带大家练习吧。”
Tina面露难色:“你得缝针,对这儿也不熟,我还是跟着比较放心。”
“真不用,我也是医生,没什么事。”
黎想原静静听着,在这一刻没忍住插嘴:“我陪他吧,反正我今天也下不了海。”
陆安屿掀起眼皮,踟蹰几秒:“行,走吧。”
他快速擦干身子,随意套了件短袖;看上去压根没当回事,一手转着车钥匙,步履轻松。
“我开。”
黎想摊开掌心,“给我车钥匙。”
陆安屿充耳不闻,径直走到驾驶位,见黎想怔那不动,软了语气:“你开不了,右舵。”
“你小瞧谁呢?”
他拉开车门,歪头示意:“上车。”
黎想顾念他的伤口,没继续僵持,却也不想再和他搭腔。
逼仄车厢放大了两个人的动静,就算他再怎么佯装无事,停车的间隙依然有“嘶”
一声飘来,混着重重的鼻音。
医院出奇得冷清,走廊空旷,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
黎想跟在陆安屿后面,陪他挂了号,再一起静候在诊室门口。
她隔开一个座位,坐在他左手侧的位置,稍一抬眸便能看到血红的伤口和他左手腕的旧疤。
新伤旧痕,说不清哪个更刺眼。
陆安屿手肘撑着膝盖,上半身躬着。
他手臂上结了一层细细的盐粒,颧骨处也有一些。
发梢上的水珠顺着面颊弧度滑落,偶尔会溅到伤口;每每这时,他总会不声不响皱皱眉头,再借着肩膀的衣料擦脸。
“疼吗?”
黎想递上一张纸巾:“只剩一张了,我没用过。”
陆安屿微笑接过,捕捉到她眸色里的担忧:“你关心我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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