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在一旁低声道“惊蛰卫遍布京都城,今日赏风楼之事皇帝八成已经知晓了。”
晏行昱随口答道“随他知道,他疑心我是否装瘫之事,鱼息会借林太傅之口让他知晓答案。”
他了一页,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这荆寒章的这具身体竟然真的有问题。
明明是晏行昱倒背如流的,用荆寒章的眼睛时,晏行昱却总是无意识地漏字或错字。
一页过去,晏行昱竟然没懂一半若不是这本的名字他记得,晏行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拿错成了词不达意的废本。
阿满点头,又道“偷盗摄政王府宝物的盗贼正在四境通缉,城门口也盘查得极严,恐怕那盗贼没那么容易出京都城。”
晏行昱眉头紧皱地又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问“查到丢了什么吗”
“惊蛰卫遮得太严,并未查到。”
阿满道,“摄政王十年前战死,那王府也早已空了多年,里面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晏行昱终于放弃了,他将一阖,淡淡道“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用得着出动惊蛰卫”
阿满“可是”
“再去。”
晏行昱道,“能在这么多惊蛰卫手中逃脱的身手必定不凡,别大海捞针,往明面上查。”
阿满愣了一下“公子是觉得”
晏行昱正要说话,就听到内室的荆寒章突然道“晏行昱。”
晏行昱将手中的递给阿满,边走去内室边应道“殿下”
荆寒章衣衫凌乱地扶着屏风,口中叼着发带一角,懒洋洋拢着衣襟,笑着道“来给你殿下更衣啊。”
晏行昱“”
阿满忙跑了过来“我来,阿满来”
荆寒章哼了一声,道“用不着你,公子,你来。”
晏行昱也不生气,让阿满退下,点头说了句好,就走了进去。
荆寒章自小被人伺候惯了,连衣裳都懒得自己穿,加上晏行昱冬日的衣裳总是一层又一层的,几乎将自己裹成个球,七殿下穿了两件就不耐烦了。
他大刀阔斧地坐在榻上,任由晏行昱往他身上套衣裳。
着自己的脸在自己面前晃的感觉十分新奇,荆寒章撑着下巴了一会,突然笑着问“你查那盗贼做什么”
晏行昱正在系衣带,闻言头也没抬,如实说“摄政王府没什么宝物能偷,那盗贼不知偷了个什么,惹得这么多惊蛰卫追杀至相府,我担心他们是故意冲着我来的。”
荆寒章盯着晏行昱垂在肩上的一绺发,慢条斯理的“哦”
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父皇要杀你”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着晏行昱,想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若是换了旁人,听到皇子说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定是死也不认。
揣测圣上无端杀人之事若是被捅到了明面上,那答案是与不是,晏行昱都得死。
但晏行昱似乎没有对荆寒章产生多少防备,面不改色,还乖乖点头“是啊,因为当时天象有异状,而整个京都城就我一个灾星。
再过半个月就是祭天大典,他八成是觉得是我归京给祭奠大典带来了煞气。”
荆寒章满脸古怪“你就不怕我告知父皇”
晏行昱有些迷茫地抬头“啊殿下要告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