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又被李凤歧叫住,嘱咐道“这几日留意着皁河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刚刚打了胜仗,以李踪的性子必定会趁胜追击。
这场大捷之后,真正的战争方才开始。
朱烈神情一正“属下领命。”
三日之后又三日。
十一月初八,朱烈快马上了柳山,疾驰入山庄报信。
叶云亭正与李凤歧在花园散步,老远瞧见他疾步而来,便知道是有大事“皁河有消息了”
“应该是。”
李凤歧着一路疾驰脸膛发红的朱烈,沉声道“去房说。”
朱烈点点头,三人转而去了房。
谨慎关好门窗。
确定无人偷听之后,朱烈才肃容将前线探子的密信掏了出来“王爷猜得没错,殷氏败退果然只是虚晃一招。
皇帝趁胜追击结果中了埋伏,如今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李凤歧展开信件,与叶云亭一同浏览。
信上说,李踪带领两万神策军在皁河与大军汇合之后,隔日便对叛军发起了进攻。
殷啸之只有八万人马,而李踪这边足足有十五万,正面交战,兵力碾压,殷啸之抵挡一阵后,伤亡过大,意欲退守中州。
李踪见状,下命趁胜追击,意欲一举歼灭叛军,却不料殷啸之是假意败走,实则早就暗中设下埋伏,因他们追击。
半路之上大军遭遇伏击,李踪被流箭射中要害,昏迷不醒。
如今大军也顾不上叛军了,正派人马将重伤的李踪护送回上京医治。
“殷氏果然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李凤歧将信件扔进暖炉里烧毁。
朱烈迟疑道“李踪重伤垂危,我们可要”
他右手成刀,做了个向下斩的姿势。
“不急。”
李凤歧摇头,又问“朝中可有动静”
朱烈都将信送上了山,坐镇朝堂的韩蝉等人,也该早就收到了消息。
“还未有动作。”
不过我出城之前探子来报,说尚令魏青去了太傅府。
李凤歧垂眸沉吟片刻“皁河到上京,若是昼夜不停,也就两个日夜。
你先回王府,这几日多留意韩蝉动静,我与王妃收拾行装,傍晚便回。”
朱烈领命而去。
李凤歧向叶云亭,唇边噙着笑,眉眼却一片凝重“来我们的清净日子到了头。”
“日后有空再来便是。”
叶云亭道“我去叫下人收拾行李。”
两人上山之时未带什么行李,但下山之时,却多了不少东西。
命下人收拾箱笼时,叶云亭鬼使神差将那一箱子旧也带上了。
下人们抬着箱笼,两人坐着轿撵便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