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一个人等在公寓里,等到蛋糕都化掉,你也没回来。
后来我们去机场的路上,他问我,这是不是证明,你讨厌他?”
丁成低下头,手摸进口袋里,找烟,“那时候,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蠢样儿,想说‘是’,却又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是程等在洗碗。
客厅里,丁成用打火机燃起烟,目光隔着灰色烟雾看着厨房里的人,话却是说给他身边,这个闭着双眼的人听。
“今年你生日前,他一连几天的夜戏,戏杀青,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是为了能早一天回来,陪你庆生。
后来任爷爷生病,他不管不顾地在医院里守着。
一面推掉工作,一面重金压下新闻。
说到底,都是为了你。”
身边的人,闭着眼,脸埋进抱枕里。
从背后看,像是睡着了一般,可那并不平静的呼吸,却将她克制的抽泣暴露无遗。
丁成回过头,抬手在垃圾桶上磕掉一截烟灰。
“上次得知你因为他,被娱记爆上头条。
他心急愧疚,想帮你撤热搜,又担心适得其反。
那日你在手术台上不接电话的几个小时,他在房间里,抽了一整盒烟,双眼熬出红血丝,也不愿去睡。”
丁成一顿,长叹一声,“后来,你打来电话,他听出你感冒,趁着拍戏中间休息的几个小时回来看你,得知你在任爷爷家有人照顾,当晚又回了剧组。”
一支烟抽完,丁成又抽出一支,“前段时间,他忽然连夜逃回剧组,忍了一个多月不敢见你,说是惹恼了你,怕你气他。
可依我看,他那样倒更像是在惩罚他自己。”
厨房里,水声停歇,程等现出半个身子,“阿珂,吃……”
水果吗?
话没说完,就看到任珂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上。
头躲在抱枕后,一动不动的。
睡着了?
程等怔了一怔,目光移向丁成,无声地询问。
丁成并不回答,只微微地笑。
然后用只有任珂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任小珂,你们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是私心上,我更心疼他。”
说罢,他起身,叼着烟,随手扶去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任小珂,做人不求知恩图报,但至少要对得起良心。”
临走前,丁成最后道:“你们俩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不该只有一个无疾而终的结果,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程小等:你磨磨唧唧跟我媳妇说啥呢?
丁成:任小珂,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