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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南鹊先洗澡,自己先坐下躺躺。
折腾一会儿已经深夜了。
“应该好多了吧,没其他地方不舒服吧?”
南鹊进房门前关心了一句。
“有。”
卓烟桥立马应声。
南鹊放在门把上的手就这么僵住了,门纹丝未动,“哪里难受?”
“你陪陪我。”
卓烟桥发出了邀请。
南鹊瞳孔转了转,像是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理解失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卓烟桥朝自己的卧室里投了一眼,意蕴不言而明。
他微微垂头,眼神定在南鹊脸上,这件事情的答案他势在必得。
再没了其他多余的对话,视角变化时,南鹊已经到了卓烟桥的床边。
“要我怎么陪?”
南鹊问。
卓烟桥握住南鹊的手腕,没费多大力就把人拽到床边坐下。
他闭了闭眼,他再次闻到那股香气,正如那天在画展上的一样,不用看到,就能知晓,闻香识人。
他没办法去描述这样的香气,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因为没有事物与之想像,也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能感知到。
卓烟桥称它为安心的味道。
他找到南鹊的手指,覆到自己的眼角,来回摩挲。
闭上眼,是他眼廓周围不算淡的黑影。
“我总是睡不好,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这样说着,他的手就不用再用力了,眼角袭来一阵恰到好处的温热抚摸。
“明明很累,却始终入不了睡,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睡觉竟然成了一种痛苦的事。”
“除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