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时勾唇一笑,“皇伯父的苦心,侄儿都明白,侄儿这次进宫来,就是想向您讨个恩典。”
“你想做什么”
“皇祖母年事已高,实在经不起这般伤神了,然则她一日在京城,便一日免不了为诸事所累,侄儿已经问过父王,他愿意把皇祖母接到温泉庄子里荣养,特命侄儿来向皇伯父讨个旨意。”
“你父王真这么说的”
崇明帝喜上眉梢。
顾青时点头应是,“我父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要是不答应,侄儿哪里做得了他的主”
“哈哈哈哈好啊,这是好事朕这就拟旨”
“皇伯父,还得再等等。”
“等什么,难不成你父王又反悔了”
“那倒没有,只是还是该问问皇祖母的意思,您也知道,父王与皇祖母多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开的,侄儿问过太医,太医说最好不要让皇祖母劳心伤神,须得徐徐图之。”
“你说得对,难为你如此替你皇祖母着想。”
“侄儿就这么一个祖母,自然是盼着她越来越好的。
不如这段时日就由侄儿伴皇祖母左右如何待皇祖母想通了,侄儿再将此事说开。”
“也好。”
“那福吉和福圆就有劳皇伯父了。”
“臭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朕呢。”
崇明帝点了点他,“你啊滑头”
俞夏一来,洛阳郡主就着人往宫里递了口信,可惜她从早上等到天黑,也依旧没有等来回复。
那女使尚且还能沉住气,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洛阳郡主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恼怒。
俞夏缓缓翻了一页手里的话本,“别等了,等也没用。”
“嫂子这是在说什么,洛阳听不懂。”
“我你是装不懂才对,怎么,非要我把话挑明也罢,你在等太后的消息吧,别等了,太后如今尚且自顾不暇呢,哪有功夫来管你”
“太后是咱们的皇祖母,嫂子怎么叫的如此生疏”
“呵,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祖母我可要不起”
“嫂子就不怕这话让皇伯父听了去,治你的罪”
“少拿话来诓我,我也不是吓大的,你想去嚼舌根,尽管去啊你先能出了这个门再说。”
打从边关回来,俞夏行事便越发的直接,也越发讨厌那些矫揉做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花招都是纸老虎。
阿魏和刘武一前一后守在门口和大门那里,这府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一探便知,偏偏这二人又像个木头似的,只听俞夏的调遣,任凭洛阳郡主的人如何威逼利诱,也丝毫不为所动。
“嫂子何必为难于我我既然嫁到了徐家,那就是徐家妇了,婆母尚且没有说我什么,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
“哦,你的意思是,你与顾家没有半点干系”
“你你休要曲解我的意思”
“既然做不到与顾家一刀两断,就少说些有的没的,我和长生待你如何,大家伙自有评断,我自认已经对你仁至义尽,可是你非要来招惹我,那我也只能以牙还牙了。
你放心,你是长生的妹妹,我不会动你半分的。”
“只是,我不动你,你也休想好过。”
俞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云云,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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