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抱着我兴奋地又蹦又跳,然后喜滋滋地接过了原本属于付息城的演唱会门票,飞快地塞进胸部里;她拉起我的手,背着双手正抱住奶瓶、乖乖吃饭的熊猫崽,像小鹿一样朝着肚子胡同奔去。
我猝不及防地被小姑娘超速带着跑,简直比只会喘气的树懒还要可怜上一次感受到这种被迫和时间比赛的痛苦跑步,还是在南家的时候霜露硬拉着我去证明他变成大狗后,肯定比南御星骑起来更快更爽,带人兜风更有面子;结果那家伙找了个偌大的空地,在原地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只变成一只还没我一半高的放大版茶杯犬唯一进步的地方,就是原本我一只手就能托起他、那次则变成了两只手。
其实还是有进步的。
可是,为了用诡辩的方法实现自己的吹牛成果,他就十分耍赖地、在自个儿的小细脖子上套了根亮晶晶的狗狗项圈,然后强迫我牵起绳子,带着我足足绕着大院子跑了十几圈。
那可是十几圈呢
现在想来,我突然也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了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检查是否顺利;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很快,就累得只剩狗喘,脑子里一片浆糊了。
到了三号街道,肚子胡同的目的地鱼龙混杂的人流、满街拉着主人撒欢的宠物、极具老街的林立商铺构成了一幅我很熟悉的日常情景。
程甜虽然长得可,个头不矮,但动作却相当灵活是的,我明白也不挣扎了,除了小孩子,连动物都各个比我高;她捞着我穿来梭去,红砖白墙碎瓦片地的绕圈,总算找到了那个不仔细、就必然会直接错过的地下ive入口,一堆年轻的女孩子和男孩子正翘首苦等的酒吧门前。
我想,要不是她,可能等小筱明年再来这里举行演唱会,我都不一定能找到。
因为
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周围连个卖烧饼的老伯伯都没有,我晚饭还没着落呢qaq
我巴巴地在周围了一眼,没有,全是小资类的酒吧咖啡厅等等,没有烤炭炉子、也没有芝麻饼子那这里到底算是哪门子的胡同
我瘪瘪嘴,被程甜继续拉着,走到一个小型动物临时寄养所;一个有些显旧的独立小院。
这里虽然装扮简单,但起来整洁清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动物的异味都没有。
她推开门,背过身,将阿奇转给店员,脸对着我说“稍微再等我三分钟哦。
咱们把阿奇放在这就好,这里我经常来哒”
黑色制服衫、面容清秀的唯一在店店员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青年放下手里正给梳毛的灰猫,在它的额头上轻柔一弹,示意它自己去玩。
于是体型巨大的猫咪便轻巧地一越,跳到了附近的猫爬架上、神情悠闲地舔起毛。
得闲后,他走了过来,先试着抱起被装在背包里的阿奇,却得到了对方不满意的哼唧;它肉肉的小爪子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后转了过去,把光着的屁股蛋对准了他,尾巴竖着,我、又程甜,表示不满意。
青年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他动作熟练、手法很快的“啵”
地一声,无声无息,就拔走了阿奇嘴里的奶瓶。
小熊猫迷茫地眨着黑眼圈浓重的眼,左右张望,没有到自己的奶瓶。
它委屈地缩成一团,四脚朝天,又开始发出嘤嘤嘤的叫声;青年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然后摇晃了下奶瓶,像是在变魔术般,趁其不意,突然又重新地塞进它的嘴巴里。
嘴巴里兀地被填满,阿奇立刻直起胖腰,翻了个身,激动地抱回自己的奶瓶,露出小米牙去咬奶嘴;青年趁着它走神的间隙,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它从背包中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
“合作愉快。”
程甜舒服地叹息了声,动了动肩膀,似乎是负重减轻让她觉得好受了一点。
黑衫的青年小哥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对我们点点头,算作礼貌;然后,他就抱着趴在自己身上打滚儿着的阿奇,朝里面的安睡区走去。
见状,程甜潇洒地摆了摆手,“走吧,佑佑姐姐”
我还沉浸在小哥的那一套有模有样的制伏神迹上面,脑子里模拟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决定以后有空了就来学两招,付费也ok,只要能让我回去对付家里不把我当老大崇拜的布偶猫,那岂不美哉
妄想了一会,不见青年也不见程甜;我很快便回过神,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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