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骂起来,并把手术刀抛给了他。
“她现在什么都不会感觉到了!”
说完,我俯下身去。
她的嘴里看起来没什么异物了,于是将自己的嘴对准她的,将肺里的氧气通通压了进去。
我感觉到她抽搐的身体膨胀开来,所以她的气管应该也是通畅的。
她的唇有血的味道。
我能听见她的心跳,沉重的撞击声毫无规律可言。
继续跳下去吧,我用力地将这份信念传达给她,又向她的身体送入了另一拨的氧气。
你答应过的,让心继续跳下去的。
手术刀划开贝拉腹部的时候发出轻柔、湿润的声音。
更多的血滴到了地上。
接下来的声音好似给了我当头一棒,是从未听见过的声音,惊骇至极。
好像将金属片掰成一瓣儿一瓣儿时发出的声响。
这个声音将我的记忆带回了好几个月前的扫荡行动,那是将那些新生吸血鬼撕成碎片的声音。
我抬眼看去,就看见爱德华将脸贴在那个隆起上。
吸血鬼的牙齿——以毒攻毒,一定可以切开吸血鬼的皮肤。
我低头为贝拉送入更多的空气,还是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对着我咳嗽起来,眨眨眼睛,茫然地瞪圆了双眼。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贝拉!”
我高声叫喊道。
“你能听见我吗?挺住啊!
不要离我而去。
让你的心跳下去!”
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寻找着我,或者他的身影,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我还是用力地对上她的眼睛,牢牢锁住自己凝望的目光。
突然,一直被我压制住的身体不动了,虽然还尚留着粗浅的呼吸和搏动的心跳。
我意识到这个静止意味着结束。
那个东西已经被拿出来了。
是的。
爱德华轻声地呼唤,“蕾妮斯梅。”
贝拉错了,这不是她想象中的男孩。
这不足为奇。
她有什么事情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