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眼疾手快地落了门锁。
“哎——周兄?”
“周兄?!”
“我这是为你好啊周……”
忽觉头顶一阵凉,他顿时止住了话头。
原是一柄锋利的长剑自门缝中穿出,直穿过他的头顶。
就差那么几厘,便要刺穿他的上头颅了。
他当即不敢再开口了,后怕得咽了一大口口水。
门缝那头传出冰冷的嗓音:“闭嘴,滚远些。”
祁元白委屈地呜咽一声,瘫坐在门口,还从没见过这人这么大脾气!
想来定也是那邪咒所致,他愤愤地朝空气出拳,一定是这样的!
半月后,宁扶蕊可谓忙得焦头烂额。
她选好了书院地址,早上中午留在那里监修,下午晚上还要跑业务。
俗话说花钱如流水,她这书院才修到一半,就差将自己的卦铺抵出去了。
入不敷出了几天,宁扶蕊咬咬牙,遣散了所有工人,决定自己来修这剩下的一半。
柒柒与扎西望着这堪称浩大的工程与在院子里面勤奋砌墙的宁扶蕊,苦哈哈地笑了两声。
柒柒好言劝道:“阿蕊,累坏身体就不值当了……”
扎西连忙附和:“是啊,这冰天雪地的,一会儿还把自己冻病了,等明年开春再动工吧。”
而宁扶蕊口中只愣愣念叨着没时间了。
二人相视一叹,还能怎么办啊,跟着一起干呗。
傍晚,宁扶蕊擦擦脸上的土,正想回家时顺路买个煎饼果子,可她又接到了一封来自李沅的信,当即出去了王爷府。
李沅知她最近都很忙,但从未见过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看来我相邀得不是时候了。”
宁扶蕊连忙拍了拍头上和身上的灰,摆摆手道:“没没,很是时候,很是时候。”
李沅这半个月经常找她聊天,而她也不客气,接到信就马上赶过来了。
多少还能蹭一顿晚饭,省了不少钱。
“今日殿下找我来又想聊什么?”
“今日不是相谈,而是见个贵客罢了。”
“啊?”
宁扶蕊眨眨眼。
贵客?
能被这位未来皇帝称为贵客的,那身份定是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