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朝告退了,改日再来陪皇上练拳。”
玄烨抬起的手顿了顿,半天也不言语,似乎还在等着他继续说。
容若却已出了习武堂。
玄烨深深地看了容若离去的背影一眼,他到底欲言又止些什么?容若的性子与自己真是不一样,太优柔寡断,或许适合做个好诗人,不适合做官。
玄烨将护腕摘下来丢掉一边,心口没由来地又疼起来。
这该死的马齐,上回那一拳到底出手有多重!
偏偏太医号脉说没什么大碍。
他隐隐有些发不出的怒意,也不知是箭射歪了,还是容若吞吞吐吐,让他怀疑还有事情对其藏着掖着。
不一会儿,顾问行瞧见皇上回来了,面上似乎有些不大痛快。
并未见到容大爷,也不知是不是二人起了龃龉。
顾问行也不敢问,只赶紧打起帘子,玄烨迈进去,不冷不淡道:“叫叶克苏过来。”
“嗻。”
顾问行心道:主子最近阴晴不定,他得提醒三福、四喜这些徒弟们伺候得小心些。
叶克苏进来的时候,皇上正在用朱笔目不转睛地批阅奏折。
“上回让你查鳌拜家的事情,可有眉目?”
叶克苏一愣,找他来是问这个?
于是回禀道:“据安插的探子传信,鳌拜六月共与其党羽聚了三次。
两次家中书房,一次正阳门大街上八方食府。
还是之前那几个人,添了两名正白旗军中兵将。”
“正白旗?”
玄烨勾了勾嘴角,食指摩挲了起来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苏克萨哈真是四面楚歌,还有呢?”
“鳌拜的党羽比他激进,鳌拜并不赞成冒进。
目前党羽也分两派,以班布尔善为首,主张反。
鳌拜主张制衡,观望再说。”
扳指在下颚线轻轻划过,又在掌心握紧,“这次秋闱和春闱,朕要好好在汉人中选拔几个贤能学子,朝中这些老臣,不能让他们一直独大下去了。”
玄烨抬眸,“还有呢?”
“还有?”
叶克苏疑惑,该说的都说了,还有未言尽的地方吗?
“鳌拜家那个新来的女儿?”
原皇上是要问这个!
叶克苏忙道:“回皇上,也是据探子来报,鳌拜对这个女儿十分宠爱,已经给了很多珠宝、产业、房田。
这女子也很讨上上下下的欢心,来了有一个多月,人缘极佳。”
人缘极佳?她倒挺会笼络人心的。
“银子在哪儿,宠爱在哪儿。
给她那么多,看来是真疼爱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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