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闻言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东西,夹带着点搬过重物后的沉重鼻音,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
另一边,房间内的客厅沙发上。
一双空洞而又无神的眼睛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她平躺其上,一条腿无力的搭拉下来,若不是那均匀的呼吸声,还真让人误以为,这空旷的房间里,毫无生气。
身旁冰冷的桌面上,几张白纸默默的摊开着。
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几个不近人情地大字——中度抑郁。
——
【叮咚——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这诡异地安静。
沙发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很淡的皱了下眉,起身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木讷地朝门口走去。
原本想着再按一次门铃的男人,手刚抬起来的瞬间,深色的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大半。
屋里光线很暗,好似没有拉开窗帘。
但是门被打开的剎那,楼道的阳光乍泄。
朦胧的光圈打在向生身上,是那么虚幻。
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有什么事吗?”
向生先一步开口,声音里带着些之前许久未开口的低哑,语气尽显疏离淡然。
她也前脚刚到家不久,脱去了外衫简单着了件白色吊带半裙,乌黑柔软的长发自由散落,阳光投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耀眼。
纪羡看了她一眼,不知想些什么。
张嘴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是纪羡,今天对面刚搬来的。”
他声调微扬,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阳光夹杂着燥热,高柳蝉嘶的无力彷徨。
唯有屋里的冷气抚平难忍后的创伤,如清风送爽。
向生略懂,了然的顺着点了点头。
对方站在走廊,深色的眼瞳中透着丝薄凉,慵懒随性的模样,却,尽数张扬,“那个,我家里动静有点大。”
他说的隐晦,以为对方能听出话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