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宁看着营寨里杀出来的王军战士,眉眼带着邪肆的笑意,声音却淬人的冰冷。
“做什么?自然是为华统领坐实了通敌叛国,谋害朝臣的罪名了。”
“众将士听令!
西境军督华闻,援兵不力,通敌叛国,致使北疆连失数城,构陷军中将士,恶意拦截中军支援,将北疆战场至于不力之地,罪不可恕。
白龙帝令再此,将其一干人等拿下!
押入军牢!”
流风带着从营寨里杀出来,满腹恨怨的王军,迅将华闻和西境军众人围住,而王军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又久在杀场,才调任西境,甚至都没怎么上过战场的西境军根本不是其对手。
汪石带着人,很快就将人押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华闻,狠狠的踹了几脚,又淬了一口,都不足泄恨。
若非华闻以官压人,又以太子和圣旨威逼,将他们围堵在了云衫岭,此时他们早就和王爷将北燕那些杂碎斩于刀下了。
“属下汪石拜见王妃!”
汪石见过苏景宁,带着众人朝她行礼。
“汪副将不必多礼,留一批人,看好他们,其余人,迅整兵,即刻随我入乌沙原!”
“末将领命!”
汪石俯领命。
乌沙原。
夜色如墨,悄然无声地覆盖了乌沙原,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仿佛连天际也在屏息以待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较量。
黑骑营的将士们迅而有序地行动起来,在暗夜中点燃火把。
火光在沙石间跳跃,映照出一张张坚毅的脸庞,透露出决绝与无畏,身披玄铁甲罩的骏马在暗夜里,戾血神秘,严阵以待,空气中,除了血腥与焦土的味道,还渐渐弥漫起一种即将决战的紧张与肃穆。
顾砚安站在队伍的端,目光穿透夜色,看着远方逐渐靠近的杀声,眸色渐暗,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眼角的血痣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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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上钩了,很好。
“所有将士听令!
虞侯带路,兵分三路,将北燕铁骑引进流沙沼,不可恋战,破晓之前,出乌沙原!”
“是!”
夜色里,火光迅分散开来,随后渐渐熄灭,黑骑营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巧妙地引导着北燕铁骑,一步步踏入流沙沼的陷阱。
流沙沼中,沙粒如同活物般蠕动,吞噬着一切生命的痕迹。
北燕铁骑警觉入了陷阱,可已经为时已晚,在惊慌失措中挣扎,却只能越陷越深,最终化为流沙中的一部分。
而黑骑营的将士,则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与提前设下的机关工具,巧妙地绕过了流沙沼,直取宥州而去。
宥州主城,银州城。
夜色下的城池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月光似乎也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吞噬,只留下一片昏沉的暗蓝。
城内,灯火稀疏,家家户户紧闭门户,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绝望的气息。
铁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让人心生颤栗。
驻守银州城的守将被新入城的将军一箭毙命,满城的军士换防,甚至允许北燕的蛮人入城肆意抢夺,他们不许百姓出城,有人欲强闯离城,就被斩于那些凶兵刀下。
这些军士根本就不是什么援兵,他们是叛军!
将刀尖指向自己人的大周叛徒!
巡城的头领立于马上,身披重甲,目光冷冽如刀,扫视着这座沙原里的城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