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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打的主意?”
姜故平受不了了,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竟然还算计到底,可是深想这其中的无奈,又感到悲凉凄怆,究竟是因为走投无路,才采取这等极端手段,就算以爱之名行恶,至于当事者却是唯一的选择,不想失去就只有争取,但方法太恶毒,还是因为过执。
他摸摸受伤的眼睛,再瞄一眼似乎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而神情轻松的吸血鬼,他肯定如果有一天必须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才能把他留在这个世上,吸血鬼绝对会先把造孽,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个。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还是努力活下去吧,如果真不行……他宁愿自我毁灭。
出神中的姜故平并没有发现一行人已经准备前进,直至吸血鬼微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他看进一抹略带疑惑的浅绿当中,竟然鬼使神差就脱口说出心底的想法:“该隐,如果最后我得死了,或者更严重,你要么舍下我,要么就陪我一起去吧,可别给我搞些有的没有的。”
该隐眸色倏深,他凝视着姜故平充满坚定之色的双眼,默默垂下眼眸。
他想,这种要求完全不符合他的价值观,没有什么比自己重要,更没有什么比自己重视的人重要,所以这种要求很蠢,他不想答应。
姜故平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他也强迫不来,只是轻叹:“我呀,本来早就该死了。”
是别人牺牲掉性命,发动一件神器才让他留在这个尘世,结果呢?没有真正的活着,只是留下来,所以他不相信所谓的复活,即使留下来,也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他跟该隐是错误,发动梵天像是错误,黑巫刻意安排的轮回是错误,错误的根本,在千千年前已经种下,一错再错。
说不定,这一次就真要结束,脱离轨道的命运,怎么能容于天地间呢?
姜故平透过纵横交错的枝叶看向黑沉沉的夜空,这压抑得仿佛随时能塌下来的天空,乌云密布。
“走吧。”
扶苏拎着出鞘的古剑,平静如止水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然而且坚定看向某个方向:“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随遇而安,先解决眼前问题,如何获取最后一颗五色石,又如何解决我们的对手。”
随着扶苏的话音落下,这些挂在枝桠上,犹如风干腊肉的尸体突然痉挛起来,抖抖嗦嗦的,那集体颤抖发出的声音,好像密密麻麻的雨沙沙落地,让人心底发凉。
“我靠!”
姜故平掏出该隐特别制造的匕首横在身前,头皮像被无形的大手揪住头发死命拉扯着般麻痛:“它们不是死尸吗?”
小绿神色凝重:“有人在调动它们体内的蛊……是余晓静。”
“!”
姜故平大惊失色,更有一丝复杂的感情在发胀:“她……还没死吗?她不是已经变成鬼了吗?”
小绿的神色更诡异,深深地看了姜故平一眼,嘴出讲出能让姜故平崩溃的信息:“不,她没有死,他是被制成蛊了。”
“……”
“她当时已经是植物人,再厉害的蛊也没办法治好她,续命蛊也只能保证她活着。
所以……晓文几个家长商量过后,决定将她制成蛊,既可以活命,又能发挥她的剩余价值——只有至亲制成的蛊,才能让续命蛊更完善,让本来身体虚弱的晓文逐渐健康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想生活。”
小绿在惊愕的注视下,接续说:“我也是那时候产生的,成为晓文的守护者。”
“我不要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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