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外瞻仰这座二层别墅,外墙白色,屋顶红色,树木依稀,草皮倒是很好,平整程度可以随时来一场球赛。
我抽动一下嘴角,这是我们大学的男生公寓缩小版,鉴定完毕。
保镖尽职得很,看到我在外面一站就匀速走过来,一副冷心冷面又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心里暗骂一声“狗仗人势”
,却完全忘记我根本已经被这里面的主包养,也算群狗一员。
他到我面前,仔细看了两眼,问:“您是卓然先生么?”
我点头。
他向后一让:“请跟我来。”
我乖乖跟上去,沿路遇见保镖若干,全是冷面黑客,说实话,看多了港片,真觉得他们的威慑效果还不如喜剧效果来得多。
走到门前,他停下脚步,看着我说:“请进。”
我微笑表示感谢,自己转动把手进去。
真意外,凌念坐在厅里的欧式沙发上看电视。
我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屋子里的摆设不甚精美,但是全都簇新挺括,摆在欧式沙发前的电视更是崭新的连侧面的包装纸都没撕掉。
我皱眉之间就听到凌念出声:“有胆子走过来,怎么就停在那了?”
我飞速调整心情,做好随时微笑的准备,又朝他走近了些。
他在看财经新闻,主持人专家坐在弧形的台子里,背景是沪市深市的股票走势图。
他又听电视里说了几句,抬起头对我笑了一笑:“你是学美术的,懂得这些么?”
这些?“不太懂,我只懂得怎么用最简单的法子赚钱。”
我照实回答,顺便回忆过去在天桥上倒卖打口CD的日子。
“这不就够了么?”
他的嘴角咧着,比刚刚更像一个笑容,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
我顺从坐下。
直到节目结束,他不再说话,我也乖乖闭紧嘴巴。
其实我心里希望这节目再长点再长点,不过,饿了一下午的肚子却不这么想。
他听着我肚子不规律的运动声,有些见鬼的表情。
“你见我从来不吃饭么?”
他问。
我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付不起饭钱。”
他有些失笑,略偏了一下头叫道:“阿岛。”
刚刚带我进来的那个黑衣保镖应声而进:“少爷。”
“去弄点吃的来。”
他吩咐着,伸手摸向我的胸口,确切来讲,我的胃,“真瘪。”
我咬着牙忍住这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