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定殿下深得皇上宠爱,她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了。
他已经是死路一条了,招供了还死得痛快一点。
让他意外的是,长定公主竟然放了他一条生路!
“那个药粉,本殿会给你换一种。
若是平王问起,你就说已经涂上去了。
其余的,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她睁开眼,看了齐弘珍一眼,启唇道:“不然,就是本殿放过你,平王和父皇那里就不好说了。”
她笑了笑,凤眸倏然冰冷:“剥皮法,可懂?”
懂!
齐弘珍太懂了,拼命点头,紧紧扒着这一条生路。
郑吉朝秦胄示意道:“好了,将他们送回去吧,记住扫清手尾。”
她也不打算对齐弘珍做什么,这是一枚废棋而已,从他成为监礼官开始,就只有被舍弃这个结局。
回去之后,李行恩忍不住问道:“殿下,他说的是真的吗?当真是平王殿下?”
“他没有必要说谎。”
齐弘珍毕竟在太常寺为官,自己接触的到底是谁的人,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清楚。
“那,那……平王殿下这样,是为了谋害皇后娘娘,进而谋害太子?”
李行恩在宫中多年,对德妃和平王殿下也知道不少。
德妃娘娘比皇后娘娘还要与世无争,况且平王殿下在朝中没有什么声望,他们谋害太子做什么?
贵人们的事情,他表示真的很困惑。
“或许吧。”
郑吉淡淡道,对他这个猜测不置评论。
大多数人都和李行恩一样推测,前世薛皇后的确深受其罪,但最后折损最厉害的,却是陶家和姜家。
现在,还多了二皇兄平王。
在朝中毫不起眼的平王,也对帝位有想法?
也是,都是父皇的儿子,谁不对那个位置有兴趣呢?
毕竟,现在太子只是太子而已。
平王的野心,在这个亲蚕礼上可见一斑,这是她前世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这可真像拆头上珠钗啊,不拔下最后一根簪子,都还不知道能否睡得安然。
李行恩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的:“殿下,若是齐弘珍向平王殿下告密,那……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