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玉轻声道,“他要我保密,谁都不能说。
何老师没告诉你?”
老杨离窗子一些距离,但眼睛仍往大铁门处看。
“何老师说还不就是上回的事,要我不要和人讲今天他们来找你之事。”
筱玉见妈妈那般谨慎,声音特别低,她要不挨的近,都听不见了呢。
“妈妈,你是不是害怕?”
老杨摇头笑了一下,“我怕什么?我们只是做证,说真话就好。
又不是去诬陷好人呢。
虽然你之前为这事受了不少罪,但我要你说实话是没有错的。
错就错在我后来没信你帮你。
何老师交代我,不要把他们今天来过的事告诉任何人,说这也是为了你好。
妈妈当然得小心啦。
还有,同来的那人不是教委的,你应该知道事情可不是一般的扯皮,来个纪律处分就算了的。
可能还会,”
这时,外边的车子启动声停,房门正对的斜对面能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东边转弯往坡路下去。
“妈妈,那个人肯定是军人。”
筱玉悄悄说道。
老杨点点头,把窗子关上,“他们这些人做事都是有手法的呢。
不把车子停到农校来,只停在旧供销社的坪里。
就是不想引起农校人注意,不想让人知道是来我家的。
来,去你房间,隔壁屋人还没有回。”
到了筱玉房间,老杨又打开门看看,然后关上。
“玉儿,这件事只怕有的人要坐牢呢。
你知道吗?”
筱玉点头,“我知道呀。
想想当年,何老师到家里来求你逼我说真话,一个大人眼泪滴滴的,那种委屈可不是小事情。
那是造谣诽谤,污人清白。
如果我不说实话,事情会越闹越大,何老师无法证其清白,陶叔叔要是跟何老师感情起了变化,何老师想不开的,那就不是婚姻出问题,而是一条人命。
你相信邓老师只是为了出出在同学时的恶气就这般设计何老师吗?我说了真话,她也没对付我啊。
这就说明了邓老师可能还只是掺和了这件事,不在乎成不成。
只要能恶心一下何老师就行。
要不,这事闹到局里,邓老师不过是离开教师队伍。
何老师也没继续追究。
可是邓老师只是掺和,那谁是幕后谋划者?那绯闻的受害者可不止何老师,还有唐主任啊。
谋划者只是为了恶心一下人?你看教委如何处理邓老师?如果不是更大的利益,别人会冒这个险?连邓老师都被人当枪使,这人得多狡诈?邓老师为何不供出来?因为邓老师确实从这件事上得利不多。
她承担得起。”
老杨说道,“我当时也觉得邓老师吃饱了撑的,只是同学之间那点矛盾能有多大?毁人清誉做的太过了。
你是不晓得,你李叔为这件事和邓老师吵呢,也是闹到喊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