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没见临县那几个秀才,老大的年纪,歪眉斜眼,好话泛着酸味……”
杨瓒扶着杨枞,被族人簇拥着走下官道。
车夫和马车都由族人安置,自不必多说。
在他们身后,杨山和杨岗被要好的同伴围住,打听沿路奇闻,京城繁华。
“京城什么样?”
“皇宫真用金瓦?”
杨山两人脸膛微红,也不藏私,所见所闻,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听着两人的话,少年们都是面露神往。
“你们是没瞧见,单是城门就望不到顶。”
“守卫可是吓人!”
“四郎住在伯爷府,咱们沾光,每天的吃食都像是过年。”
“伯爷府?”
少年们大哗。
“可不是!”
杨山兄弟愈发得意,声音不觉提高几分。
“长安伯是武状元,上过战场,和鞑靼拼过刀枪。
府里还有天子亲书的匾额。”
“伯府里的家人都是好身手,百斤重的大石,单手就能举起来,咱们两个都搬不动。”
“咱们兄弟跟着学了两手,再遇上打谷草的鞑子,都能砍杀!”
听完杨山和杨岗的形容,少年们满是欣羡,又有些不信。
“别是吹牛皮吧?”
“就是。”
“四郎中了探花,做了官,你们可别随便胡诌,给四郎招祸。”
“当心爹娘抽!”
“怎么是胡诌?”
杨山和杨岗登时急了。
从怀里掏出黑鲨皮包裹的短刃,噌的出窍,刀身雪亮,两面泛着寒光。
“瞧见没有?”
举着短刃,杨岗昂着下巴,四下里扫过。
见少年们紧盯着刀身,眼睛不眨一下,更显得意。
“这可是兵仗局打造,上边还有工匠的名字。
别说碰,寻常人见都见不到。”
少年们不停咽着口水,终于相信了杨山兄弟的话。
“岗子,给咱耍两下,成不?”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