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刚开口,还真不一定。
她手里握着手机,了那手机的三条短信,她确定刚才那祖宗的眼神,是真要吃人。
周郁舒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也是陆曼去世的第二个月。
白新捡回去的那只流浪狗,被邻家两个小女生丢石子。
那时候放了学,妈妈让她陪着白新回去,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回到院子时,小白狗额头的白毛染了血。
白新一言不发抱着白狗找到邻家去,正好之前砸过小狗的小孩儿就在外面。
问的时候,那小女孩
儿非常调皮冲她们做鬼脸“是我砸的又怎么样小畜生乱叫真讨厌我下次还要砸它”
然后,她到白新变化的眼神。
冷质的,阴暗的,就如同刚才白新到短信时一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白新把狗放下,就地捡了石头。
砸了。
狗伤了哪儿,白新砸了哪儿。
不止如此,砸过狗的人家,白新一个个上门砸,当下被大人拦住的,事后找了单独的机会,也砸了回去。
有的虽不见血,却狠劲儿十足。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小孩儿,敢靠近白新家的院子。
不过这件事也给后来小狗突然发疯,被社区人员就地处理埋下祸根
也是从小狗死了以后,白新学会了一件事,隐忍。
斗得过的当场报了,有后患,或者斗不过的虚与委蛇,背地里十倍还之。
刚才白新没有下狠手,是在了唐佳的面子上。
这个助理从还刚上大学,就跟着唐佳了,是助理,也是徒弟。
如果不是,以现在白新对程季青的喜欢,就那几句对程季青说的话,白新也不会善罢甘休。
周郁舒呼吸里有冬天独有的清寒气息,她望着四周茫茫的雪,鼻腔的雾气转瞬被寒风吹尽。
她不禁想,这一年来,白新的确变了很多。
某种对比上,或多或少有了一丝半丝的人情味儿了。
夜晚。
白新侧躺在主卧的床上,枕头床单、被子上还有属于程季青的味道,每一分每一秒格外满足,又每一分每一秒格外煎熬。
她的手上拿着拿着程季青送的那支银簪,脑中浮现下午到的短信消息。
你骗我程季青,你就是个蠢货,活该你被玩弄被欺骗。
你就是一只用来缓解人家特殊需求的小白鼠
你不给我钱,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可怜。
白新的手微微攥紧,望着那银簪,心中酸涩放大,程季青怎么能到这种话呢。
即便是她见,心口也闷的厉害,程季青当时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该有多难过,多痛苦
可是即便这个时候,程季青也还是给了她机会。
她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程季青给她打电话问她的时候,她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