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秦王主动起来,表示愿意将宁夏三卫的兵玺交还朝廷,让朝廷另选贤能。
王启微微一笑,心中对兵玺的新归属,有了打算。
刘应林正好有了去处。
虽说这算是降职,但对他来说,西北地区调任未尝不可。
但是,王启没有说明可能的继任者,只是允许了秦王的“听话”
。
但对晋王,王启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没有继续言语。
见到“好伙伴”
主动上交兵权,晋王心中有了非议:你就算没了宁夏三卫,不还有镇北侯赤家?谁都清楚,秦王和镇北侯是穿一条裤子的,可以说休戚相关。
再者,秦王和赤家又是世代联姻,血浓于水。
镇北侯会不给女婿面子?皇帝权威固然重要,但天高皇帝远……
“晋王,你还要朕说第二遍吗?”
说话间,皇帝的身后多出了一道身影,虽然看不真切,但晋王紧皱眉头,觉得事情有变——本王不交兵权,难道还要遭受非难吗?他不怕事儿,只觉得皇帝这么做,是要做什么?对自己开刀,以儆效尤?
然而,晋王还是退了一步,尽管没有交出大同的兵权,但还是接受皇帝的建议,在大同军安排两名指挥同知辅助自己。
只是,从离开宫门之后,他也没想清楚,王启怎会这么勇猛,居然提起削权的事情?
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件事实在是太虎头蛇尾了……
就在晋王一脸茫然的时候,在身侧的秦王小声告诉他一件事:“你不知道吗,燕王、楚王和宁王妃,分别去了其他人的府邸……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除了个别几人,还有还在路途的淮王,各省的藩王勋臣陆续抵达京城,他们将在特定的时候共同朝觐天子,并参加太孙的大婚。
但是,两件大事不在同一时刻,朝觐一事,是定在了四月中旬。
这次召见,也不过是特例行事,皇帝的“临时起意”
。
至于削减秦、晋的兵权,对王启来说是并非苦心谋算。
只是,谁也没想到,王启动手太快了,而且是有备而来。
身为将领,秦王比起晋王要高出一些,早就察觉到京城内的不对劲。
白衣卫也好,东厂也罢,都在围绕着京城四处活动,无论是走街串巷还是四处奔波,不为其他,只为了更好地监控诸藩勋臣。
晋王清楚这事儿,但和往年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晋王不得其解,但秦王道出事实:“你没发现,陛下的几个儿子,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王对皇帝诸子的称呼也不谈什么亲王殿下,只是将他们称呼为皇帝之子。
这话本没有错,但言外之意是,包括秦王在内,一些藩王可不认为这些儿子有什么大才,能在将来登临天下。
唯一能看上的,以秦王之见,太子也许是最合适的选择——没什么野心,没什么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扮演“天下共主”
的角色。
至少,秦王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