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眼珠子都恨不得粘那银子上,嘴上还在推辞。
楼庭晚捻着佛珠说:“无妨,剩下的给你们买酒菜,你们也不容易。”
这番话无意戳到了衙役的心坎,楼庭晚都走没影了,两人还在感慨。
“世子真是好人啊,出手这么阔绰。”
“真是,就冲世子这句话,我也得把里面那位祖宗伺候好了。”
“那还等什么呢?里面那位今天还没喝水呢吧?赶紧送去。”
“走走走——”
……
出了大牢,楼庭晚面色微沉,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还麻烦一点。
如果只是单纯的被诬陷还好说,但涉及到毒,就不简单了。
一个平头百姓,怎么会中那么稀有的毒药?
说句不好听但现实的,买毒药的钱能买好几个人了吧?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问题就多了起来。
毒药哪来的?谁下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陷害冯怜卿?
“啊……”
站在太阳下,楼庭晚抬手搭在眉骨上遮了遮太阳,万分无奈地叹息一声。
她刚准备离开,余光一瞥隐约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她头也没回,愁眉苦脸地去找北都府尹。
……
“世子见过冯氏女了,如何,她可招了?”
“没招,脾气还大得很,知道我是来审问的,直接把我赶出来了。”
楼庭晚坐在圈椅里,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愤愤道:“真是不知好歹!”
北都府尹抿了抿唇,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唉,下官就说此女性情古怪了,世子还不信,现在世子打算怎么办?”
楼庭晚按了按眉心,“怎么办?查案是什么步骤来着?”
北都府尹:“按理说得看看受害者。”
“哦,受害者。”
楼庭晚放下茶盏一拍手,“受害者不是死了吗?”
“但是尸体还在。”
“在哪儿?”
“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