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或是少女五根脚趾从他那玩意儿上碾过时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或是法裕闭眼胡乱亲吻他的模样,像是一只涎水四溢的狗。
两人的模样渐渐重合,既让他心脏乱跳,又在想到法裕的时候,令他作呕。
他曾经拿着刀,朝自己下面比划了几下,认认真真地思量着剁下来的可能性。
至少能换个清静,但一想到宫里那些宦者,却又刹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万一漏尿了
裴姝这一局下得实在有点儿心神不宁,她能觉察到少年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她脖颈间。
裴姝呼吸微滞,臊得脖子连同耳根都红了个透,女子微微抿唇,摁下这纷乱的心绪,继续落子。
陛下还在她。
牧临川好想杀人。
棋盘上最忌分心,稍不注意,就已落了下风。
裴姝眼角余光悄悄瞥了一眼牧临川,少年换了个姿势,目光落在棋盘上,神色辨不出喜怒。
裴姝不敢再,心脏忡忡乱跳,脸红得好像能听到血液在体内汩汩流动的声响。
他必须得找个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下一秒,就要提刀叫裴姝与大郑夫人血溅当场了。
“当啷”
轻响,最后一子落下。
大郑夫人叹了口气“我输了。”
裴姝面上未露骄色,摇摇头道“是夫人多番相让。”
说话间,她能感觉到牧临川的目光在她与大郑夫人身上游移,最终落在了她的发顶。
裴姝袖中的手指悄悄攥紧了,不免猜测起他的心意来。
牧临川烦躁地扬起眉要不还是挑个谁杀了吧
意识到了少年一直在盯着裴姝,大郑夫人心里松了口气。
站起身,裙摆曳地,袅袅走到了牧临川面前。
“陛下,天色已晚,今晚就在玉寿殿歇息吧。”
牧临川终于将目光从裴姝身上转了过来。
大郑夫人善解人意道“妾叫裴女史来服侍陛下。”
招招手“裴女史,照顾好陛下。”
说完,屏声静气地等着牧临川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嗜杀的少年天子,并未露出什么动怒之色,他颇为闲适地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地随手将裴姝拥入怀中,“哦,那就留下来吧。”
夜色已深。
大郑夫人从玉寿殿中退了出去,去了偏殿,对着一盏寒灯怔怔出神。
芙蓉在眼里,欲言又止“夫人,夜深了,该歇息了。”
大郑夫人这才恍然回神,女人摇了摇头,轻揉着额角,神情倦倦“我不困,再说罢。”
“此事不成,我心中放不下,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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