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僖一人待在帐中也无趣,什么歹人,他那怎会有歹人出没。
这种出力的打斗活,还是不要去瞧了,小命要紧。
不多时,那校尉又跑了回来,身上血迹斑斑点点,衣襟上也有了破损之处,委实狼狈了些。
“搞定了!
我想着你出马,必是手到擒来!”
娄僖看对方那模样,笑道。
“点子辣手,跑了!”
那校尉将刀往帐角一丢,摊了摊双手,无奈地说道。
娄僖瞪大眼睛,极为不信,这一惊酒意全消。
“那还不着人去找,有个饿狼环视,本官今夜还怎么入眠!”
“说来这事也蹊跷,你那几个手下是完全派不上用处,还尽添乱,不然怎会让人给跑了!”
那个校尉抱怨了几句,他其实是一肚子火,这么多人围一个,竟还让人给脱逃了,真是活见鬼了!
“我那几个手下也就摆着好看,都不知道家里请来干嘛的!
你指望他们,还不指望一条狗呢!”
娄僖想想就觉得不爽,闷头又灌了一杯。
“怎的,这里面难道还有另一番故事不成。
难不成是你们那帮官宦子弟过来镀金的,我看着个个不似一般人啊!”
那个校尉一听别有隐情,好奇心上头,忙附耳过来。
“一半掺一半吧!
有几个确实是如你说的这般情况,但大多数是随着我家那管事过来的。
原先我那几个亲卫前段时间办事不利,都让人给换了。”
娄僖酒劲一上来,话也直了许多。
“那确实需要段时间磨合,难怪老听你说用不趁手。
不过怎不让原先那批将功赎罪呢!
新的毕竟不如旧的,那就不用换人了。
要我说还是你们娄家家大业大,随随便便就能调拨出来一批人。”
那校尉语气中带着羡慕,有这么一个义父在朝,官路之上处处有人扶上一把。
听说娄副使前一段不顺心,不就将楚州当地的好一番折腾。
一路上有人这么捧着,能不好吗!
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谁叫人投对了胎,找对了爹妈呢!
而像他这般前朝没落子弟,家中已无关系可靠,就只能靠战场上一刀一剑拼杀出来。
想升上一级官阶,就得拿命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