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夫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女娘逼问得节节后退,梗着脖子,颇有些底气不足地大声说道。
明二老爷在一旁,脸色都气得紫了。
郁枳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冷嗤出声。
“我倒不知晓我究竟做了何事儿,千里相隔,居然能从江州传到南州来。
若只是您道听途说或空口捏造,平白无故毁我清誉与名节,你可又担得起这罪责来?”
“你当我是从何处听来的?那江州太守家的二小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明二夫人心中也有些底气不足,但随即又想到自己这些消息的来源,不免硬气几分。
不管不顾,便全然脱口而出。
闻言,郁枳眼底一顿,随即恍然大悟。
她当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呢,居然还能准确地传进明二房中,原来是那许凌梦在背后搞鬼。
果然,坏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如此这般,十日之后,怀夫人将亲自为我筹备及笄礼,届时,明二夫人也一定要前来怀府。
也便您亲自去同那许二小姐聊聊,让她再细细讲些我勾三搭四、行事不端的做派罢。”
言罢,郁枳又笑眯着眼,走到明二夫人身边,俯下头到她耳边,用平缓而寡淡的声音道:
“免得你下回再来找我麻烦,来来回回也就只有个空头罪名,却道不出几分其中事由来。”
明二夫人、连同一侧的明老夫人,闻言都愣在原地。
然,倏尔之间,那明二夫人又嗤笑出声,颇为鄙夷地道:
“你怕是吹嘘也得有个度,还怀夫人亲自为你举办及笄……”
“张贞婉!
你且闭嘴吧!”
明二老爷实在忍无可忍,面上涨得通红,再一次大喊出声,将明二夫人吓得一愣。
“你!”
“你什么你!
我今日方从江州回来,那怀夫人托我给郁枳小女娘带口信,说的便是让她早些归府,莫耽误及笄礼!”
明二老爷厉声道,心中当真受够了这愚蠢又爱挑事儿的妇人。
也怪他自己,因着事业无成,心中有愧,平日受尽辱骂欺压,也不敢有所反驳。
现下倒好,自己那一双儿女,根本上也同他一个软弱样儿。
明二夫人这下彻底呆愣住,面上有些难以置信,口中嗫嚅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老夫人回过神来,只觉得今日丢尽老脸。
她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捶了几下地板,面色难看。
随即颇为不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