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担忧。
岳明天了左右两边,发现除了坐在门口的高河寨门下之外,整个驿站里边只有一个客人,那是个年轻生,起来身材瘦削,正坐在桌边喝着茶,没带兵刃,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
他背对着他们在喝茶,应该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岳天明压低声音问陈默,“大哥,你觉得师父会不会已经”
“唉”
陈默摇头,“不可能的,师父这么高的武功造诣,怎么可能出事”
“再高的高手也架不住自己信任的人暗地里偷袭是不是”
岳天明话没说完,就见陈默一摆手,并且狠狠瞪了他一眼。
岳天明不满地撇撇嘴,“高河寨被扁方瑞他们一伙独揽大权这么多年了,本来以为寨主的位子非他莫属,谁知道竟然要比武选,最近出了那么多乱子,唯独他那一边是毫发无伤,跟他们没关系我才不相信。”
陈默端着茶杯,“扁方瑞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二世祖而已,真正需要担心的,倒是白木天。”
岳明天皱眉,“白木天之前让皇帝给戳穿了想当寨主的心思,以扁方瑞这么小心眼的人,会留他在身边有鬼了。”
“他其实是个人才。”
陈默道,“如果离了扁方瑞,能帮我们,倒也是好事。”
“你相信他啊”
岳明天摇头,“这个人不可捉摸,大哥你还是小心”
正说话间,一个随从过来对陈默说,“大师兄,展昭和白玉堂往这边来了。”
陈默和岳明天对视了一眼他俩怎么来了
此时展昭和白玉堂的确是出了城门,往官道的方向走。
他俩出城干嘛
之前钱通乾的命案发生之后,又没了线索,他俩晚上在开封府转了几宿,那女鬼也没再出来。
于是二人改了上城外,碰碰运气能不能遇见那碰瓷的老太太。
当然了,碰运气这种事情不能靠展昭,靠他只能捡尸体,所以他俩还带了小四子和小良子。
小五驮着小四子跟在两人身边,小良子走在小五身旁,身后还跟着打着哈欠的霖夜火。
这几人本来没打算进去驿站的,但是走到驿站附近,先是被驿站门口拴着的一匹马给吸引了。
那是一匹体格均匀的白马,通体雪白体型中等,配着红色的鞍韂,十分的讲究。
只是这么漂亮的一匹白马,在马脖子上直到胸前,有三道很长的疤痕,虽然伤口早就痊愈,但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众人着那匹精神抖擞的马儿,又了那三道伤疤,猜测这匹马小时候可能被野兽攻击过,大难不死,留下了伤疤。
那匹马正喝着水,抬头了一眼众人,大眼睛眨了眨,样子显得有点好奇,甩甩尾巴,继续低头喝水。
从这马儿的眼神,众人就能出来不止是匹好马,还是匹聪明的马儿。
展昭到马鞍上挂着一根银色的棍子,有些不解那棍子大概五尺长,就比白玉堂的长刀短了一点点,但是没有刀刃也没有尖儿,就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长杆儿。
银色的杆子上有鱼鳞和波浪的镂空花纹,顺着杆子盘旋而下,杆子一头稍稍粗一些,应该是个握把,另一头很细,筷子那么点儿。
展昭边走边研究那根杆子,心说这是什么用途的钓鱼竿儿有人拿金属棒做鱼竿那握着多累啊
展昭往驿站的方向一个劲望,所以才一眼到了驿站里的陈默和岳明天。
胳膊轻轻一撞白玉堂,展昭来了句,“喝杯茶再走了。”
白玉堂和打着哈欠的霖夜火往驿站里一望,就也都走了进去。
伙计见有客到就收拾桌子,展昭进门先对陈默和岳明天拱了拱手,“节哀顺变。”
俩老头起身还礼,问展昭案子的进展。
展昭说还在查,验尸已经结束,公孙并没有破坏尸体,有需要的话,可以将尸体送去别院,让他们设灵堂祭奠。
俩老头点头道谢,让手下立刻去开封府接他们三师兄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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