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荣每年都要去苏州给她拜寿,据说她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这是老传统了。”
“周子安不陪她去吗?”
“每年都是她一个人去。
据说她不想让周子安知道她干娘会给她多少钱。
这是夏太太对银娣说的。”
“那他们难道就不担心夏春荣偶尔去新居撞见新房主?”
哥哥又问。
“新房主不住在上海,他家住杭州,是出事之后警方通知他,他才从杭州赶过来的。
而且,他们说好12月1日交房,所以他是不可能碰到夏春荣的,在他们的计划里,11月8日夏春荣就死了。”
“最后一个问题,赵卉为什么要让梅琳把那封信烧了?”
“因为那封信里肯定提到了那个藏在墓地的箱子。”
哥哥把她说的这些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终于满意地朝她点头,“看来最后的赢家还是我的妹妹。”
她可不确定她赢了。
她朝窗外望去,唐震云的脸又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我们现在去哪儿?”
哥哥伸了个懒腰,可能牵动了肩膀的伤口,马上露出一脸痛苦,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你小心点啊!”
她嗔道。
“别骂我了,我好痛……”
“我们先去郊区的旅馆住一天。
等我找到房子再搬过去。”
她不会再去找原来的房东了。
夏秋宜他们知道她的住处。
“你不打算再跟夏家的人联系了吗?”
“夏秋宜恨我。”
她叹气,“我毕竟抓了他大姐。
其实他很重感情,虽然他大姐是那样的人……”
“最可怜的是……”
“芳姑!
我要是她!
我会亲手杀了夏春荣!
太残忍了!”
想到竺芳,她的心揪在了一起,芳姑的惨痛遭遇是她唯一没想到的。
一个女人一生的希望和梦想,一夕之间就这么通通都被打碎了。
她不敢确定,如果她遇到同样的事,她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她真的希望芳姑能振作起来,但是作为旁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好像所有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个孩子才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