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本很简单,不怕,上面只写了马家父女和郭家来她家干活的几个人的名字,以及村民上工的情况,具体的工钱和别的都没写,没啥不能的,后面留了两张是专门给大聪准备的,大聪记录的是他每日睡前收了几个鸡蛋,挖了多少条曲鳝等等。
余氏刚翻了两张就停了手,嘴角带笑,眼神却充满了恨意,直直的着大聪,
“这是你写的哦,算了,不管是不是,以后我不许你拿笔写字了,别让我到,到了我见一次撕一次,见两次撕两次。”
“好了,你们都出去。”
常氏到自从大聪进来后余氏就没再提她们提前商定好的事情,就提醒道“娘,那事还没”
“出去。”
余氏嘶吼出声,双手一用力就把账本给撕成了两半,狠狠地摔在了常氏的头上,把常氏给吓得“嗷唠”
一嗓子就窜出了堂屋,差点就撞在了箫玉和大聪身上。
箫玉着常氏那惊魂未定的样子,估计是余氏又无端发狂了,薄薄的账本再怎么的也不会有多疼,余氏发怒的样子一定很害怕,竟然把常氏给吓成这样,好在她带着大聪及时的出来了,大聪还小,她不想让他过早的经历不美好的事情。
“大姐,账本”
大聪还惦记着账本呢。
“没事,回头大姐再给你做一本。”
箫玉就压低声音安慰大聪。
一打眼,箫玉就到东厢房里钻出来两个脑袋瓜子,是大蛋和二蛋,箫玉自从大蛋给她泼狗血后还是第一次碰上,就打招呼道“大蛋,你的病好了”
大蛋一对上箫玉的眼睛就身子打了个哆嗦。
当姐弟俩离开东院时,箫二柱也被赶了出来,就听到堂屋里面传来余氏刻意压低的呜咽声。
然后东厢房里也传出来常氏气恼的大叫,“大蛋,你咋回事咋又尿裤子了”
回到家里,箫玉就把东院堂屋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每个人说过的话都给陈氏说了,陈氏听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娘,你说,阿婆到底是为啥事哭的这么伤心啊”
箫玉不明白,她就是觉得余氏无端就这么喜怒无常,太不正常了。
“不知道,你阿婆做出来的事总是让人摸不透,你爹就是纳闷了一辈子也没想明白这事,她平时就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听你说了刚才的事,哎,来,她心里也苦啊,人这一辈子哪,都不易。”
“可我们多识几个字咋就招惹到阿婆不高兴了呀”
兰子对识字本身没多大兴致,可对余氏反对她们识字这件事颇为不满,嘟囔着小嘴问陈氏。
“哎,”
陈氏又叹息了一声。
“估计你们阿婆是被金玉你给当场一再拒绝,又到大聪的砖头就给刺激到了,她在箫家当了几十年的家了,从来就没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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