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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婢女（第1页）

我看着周围的景色，虽然心中还不能确定，但也大致猜出了一二。

最终，阿妩在一棵矮树前站定，我四处看了看，并未现有可以装东西的器物，便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阿妩笑了一下，伸出手揪住看不见的某个东西的一角，用力一扯，一块布就这样被掀开，露出一个破旧的碗，里面放着两个已经风干开裂的馍。

我没有去拿那个馍，而是对阿妩手里的布产生了无限好奇，怎么会有人将东西画的如此逼真呢？何况还是在古代。

“我画的很像吧，跟我阿娘学的，我阿娘是我们族里有名的神手，阿平，快吃吧。”

阿妩将一个干馍馍递给我。

我艰难地咬下一口干馍馍，心中思索着该怎样离开这个不知是穿越还是梦境的世界，忽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中的宁静。

紧接着更多尖叫声和刀枪砍伐的声音一并传来，腥甜的气息逐渐飘入鼻腔。

阿妩拉起我跑起来，碍于裙子的束缚我们跑不了太快，很快，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呦，这儿哪儿来的一个丽人啊。”

士兵摸着下巴，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阿妩。

阿妩的手微微颤抖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士兵，小脸苍白毫无血色，我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很快就抵到了城墙。

更多地士兵将我们围了起来，他们的眼睛好像黑夜森林里的饿狼，盯着眼前的猎物，却也不着急将它吃掉。

忽然，围着的一群士兵打开了一个豁口，一个身形魁梧，眼神凶狠，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到了士兵面前，他盯着我们看了很久，伸出粗短的指头指了指阿妩，粗声说道：“你，过来。”

我有些紧张地抓住阿妩，阿妩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走到那个大汉面前。

大汉眯起眼睛看着阿妩的脸，伸出手钳住她的脸颊，他粗壮的手指在阿妩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五个又黑又红的指痕。

最终，他放下了手，对旁边的士兵比了个手势，士兵便带着阿妩和我回了营帐。

阿妩和我在营帐住了很多天，我们没有再饿肚子，因为阿妩成为了方将军最宠爱的婢女，借她的光，我也可以吃饱饭，偶尔还能吃到他们从皇宫里抢劫出来的肉干。

阿妩的容貌更加动人，她本就生得好看，从前总是有一种含苞待放少女的青涩，如今却好像一朵盛开的芍药花，大朵繁盛，艳丽非常。

阿妩为方将军跳舞的时候，一双媚眼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方将军，浓情蜜意地似能掐出水来。

方将军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阿妩，手里执着青铜耳杯，间或喝一口宫中的珍酿，然后眯着眼睛继续看阿妩。

阿妩过得很快活，时常跟我说这比她从前在皇宫做婢女的日子可好多了，我随声附和，心里却想着怎么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四处搜寻着可能的出处，于是我这个傻女在别人眼中更加傻了。

在将皇宫完全洗劫干净后，方将军带着军队离开了洛阳，他们要去长安，路途遥远，其他皇宫的婢女都被铁链铐着，像犯人一样被驱赶着前进，只有我和阿妩，合骑一匹马，在将军身后不远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