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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吗?”无双回神。
被抓走的人,定然是卖掉了,不是奴籍就是贱籍,去哪里找?
陆兴贤喝了口茶,又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山匪后来碰上官军,被抓走的男丁被收进了军队,送去了西陲。
”
“边关?”无双越发迷茫,男丁中是否有大哥?就是说人活着的话,会在西陲?
是有这个可能,十年前北越和大渝打过几场仗,往那边补充过壮丁。
无依无靠的难民,拿不出户籍证明,发去西陲并不意外。
那么姐姐呢?
听到陆兴贤带回来的消息,无双喜忧参半。
但是心里的希望渐渐变大,加上之前韩承业的话,她可以确定自己有亲人还在。
回到家时,雨依旧不停。
无双坐在廊下,心不在焉的绣着花。
她不知道龚拓是如何找过来的,心里也想过要不要再逃离?心中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能离开观州,她要等在这里,等着兄姐回来。
只要她守着父亲的坟墓,他们回来时一定回去上坟,届时就会寻到她。
至于龚拓,无双从开始的心慌意乱,到现在也慢慢平稳下来。
结合之前的传言,会从京中来一名官员,负责江堤之事。
如今看看,必然就是龚拓了,他虽然挂着武将的官职,实则文也不输,只不过年少成名是在战场,这才理所当然的有了武职;要说读书,他若考试,定然也会摘得功名。
所以,他其实是私访而来,并不能明着身份。
他有重要而私密的公务,不是伯府世子,亦或是京城都尉。
想到这儿,无双抬脸,眼中淡淡坚定。
她现在是曹霜,不会再回去做他的宠婢。
。
夜色浓重,桌边点着一盏灯。
一张张的信笺,摆满了书案的案面。
龚拓指尖一松,纸张飘飘悠悠落上纸堆,随后起身,面对高大的书架。
灯光摇着,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单,冷清。
阿庆过来,一张张的把信纸收好,大气儿不敢出。
虽然跟着龚拓一年多,可他委实摸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思。
要说府里别的公子,就很好猜,大抵嘴甜说好话,腿脚利索点,间或出一点儿馊主意,一句话,陪着玩儿就能有赏。
可这位世子,你对着他好话不敢说,赖话更不敢说,生生就得憋成一个哑巴。
“她还在槐花巷?”龚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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