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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人担忧,无双对云娘说龚拓已经离开观州。
要真是牵扯出贪赃朝廷修堤银两,怕是一桩实打实的大案,势必震惊朝野,届时若细查,那么十年前的事也就无所遁形。
龚拓此番回去也定然不会再隐藏身份,到时候,做回今上南派的臣使,一举一动都会受人关注。
清明的都尉龚大人,自然不会牵扯上一个观州普通女子。
她和他之间,这算是断了。
。
这两日,街上都在传一件事,说是清南那边找到了被劫官银的线索,此事居然牵扯着当地官员,一查不要紧,发现不少官员都不干净。
官匪勾结?民间直接炸开锅,百姓总是想法直接,联想到江堤时常决口,断定是那些官员中饱私囊,偷工减料,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一时间,骂声一片。
果然,这个时候京城派来的官使露了面,就是上回出使北越的中侍大夫吴勤,一同协助而来的,是人称龚阎罗的都尉龚拓,常见的文武搭配。
眼见这幅架势,是今上动了怒,想要彻查。
茶肆里,谈论的自然也是这件事。
这种闲聊饮茶的地方,消息总会来得快。
云娘往无双看了眼,见她神色自如,并没有因为龚拓的名字而有丝毫动容。
春嫂端着水盆放下,对着烧水的姑嫂俩道:“近日怎么不见余二那浑货?我的扫帚都没用了。
”
“他?”云娘啐了口,“听说走夜路摔断腿了,该!
”
春嫂来了兴致,往前一凑:“最好摔死他。
他那清南来的堂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看上了陆兴贤,放出话来,非君不嫁。
”
“她?”云娘着实一惊,“她不都和离两次,而且和那谁不清不楚,这怎么扯上陆先生了?”
春嫂啧啧两声:“仗着家里势大,为所欲为呗。
”
听着那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无双想起茶园的时候,那位红衣余娘子,莫不就是春嫂口中的那位?
好像记得,陆兴贤的神情是不算太好。
到了晚上,无双帮着曹泾换了药,孩子的膝上伤口开始结痂,她叮嘱千万不能用手扣。
去院中打水的时候,院门被敲响。
无双放下铜盆,走过去拉开一道门缝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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