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软榻之上,姜锦夏身子缩成一团。
余家骄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那鼻勾姜锦夏将整个脸拉得变形,脖子上黄金项圈铃铛叮当。
她取了钥匙要先开脖子上的项圈:“将军,别急!”
姜锦夏摇了摇头,奴具,开不了的。
果不其然,当余家骄拿钥匙去开锁时,不论怎样也插不到底。
“娘娘,好像被灌了铅液!”
一旁宫人道。
“什么?”
去看时,只见到锁孔之中,果真有银色凝结物占满锁孔。
“怎么怎么会这样?”
随即去看脚上链铐之类:“娘娘,脚链处也被封住了!”
何止脚链?何止项圈?那五件奴具锁孔之处,无一不被灌满铅液。
她身上有五件奴具,她手中有五把钥匙,只是如今一把都打不开。
一个人怎能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将军?”
她低身,望她,除却右脸上血红的官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本是着一身孝服,可是身上伤痕阴出鲜血,半点看不出是孝服来。
奴具、马厩、鞭挞、囚笼、幼蛇
未央宫不过一年,她亲眼目睹她被囚受刑,伤痕累累。
不觉得双眸布上雾气。
姜锦夏望她,那娇美的容颜如出水芙蓉,沾着点点露珠。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前浣纱人,为道长相忆!
她轻抚着她的脸,若凝玉一般。
淡色的唇没涂胭脂,带着些许苍白。
她刺破手指,以血轻抹在她唇上,那一朵菡萏霎时间有了血色。
“将军?”
骄儿,我愿以我之血肉,化那一池冰雪,护你盛世芙蕖,长乐未央!
身上奴具叮当,她望着。
此奴具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打开。
随后捧起她的手,在她手心缓缓写下三个字——王仕仙。
“王仕仙?”
余家骄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