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拿着天子的威严质问眼前一匹畜生:“告诉朕,朕的皇后去哪儿了!”
忽听得一声嘶鸣,红鬃烈马一个蹄子撩起,将苏幕遮踢倒在地,已向了远方奔去。
“畜生!
师父,师父”
一阵痛,三天不眠脑子已是混沌,这一踢将脑浆几近晃出来,昏厥过去。
皇后离宫的第五日,苏幕遮因被马踢伤养在甘泉宫。
有女官上来,只惊得苏幕遮忙上去询问:“有消息了吗?”
“陛下息怒!”
“废物!”
吓得女官跪地:“陛下!”
半晌,随后将一只淡青色瓷瓶呈上,道,
“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奴婢觉得,此事或许贵妃娘娘清楚。”
苏幕遮略闻闻瓷瓶中香味,一股菱角的清香涌上囟头。
这瓶中所呈为浮香,是沉水香的解药,余家骄从宫外所谓的神医处带回来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摆驾,昭阳殿!”
“诺!”
昭阳殿。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风吹帘动,大殿空荡,那珠帘红烛朦朦胧胧之处,芙蓉美人一袭薄衫俯身于香几上,悠悠倾下几口美酒。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那日椒房殿中,她说她要带她走。
将军武功尚未恢复,带她,岂不是拖累。
她将她的手推开,道:“将军带走臣妾算什么?臣妾是陛下的妃子,又不是将军的什么!”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君飞到天尽头。
可惜
她为余家后人、大夏贵妃,不是自由之身!
“贵妃今日惬意的很啊,可知皇后如今还在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呢!”
听得苏幕遮的声音,言语中带着怒火。
她也知道苏幕遮会来,也已做好了接受他怒火的准备。
放下酒,余家骄起身,罗裙沾地,不紧不慢行了参拜礼,脸上挤不出一丝表情。
低身,苏幕遮怒气未消,一把捏住余家骄的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