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圣旨没到她手里,苏幕遮低身将在她耳边呢喃:“师父将自己给徒儿,徒儿将圣旨给师父,好不好?”
忽得身子颤了一下,她眸子中的光暗下去,随后抬头,明了什么,苦笑,最后化作一丝恨意:
“罪奴愿死无葬身之地,解陛下心头之恨!”
可恶!
苏幕遮手攥紧:现在学会以死威胁了,张口闭口要死要活的!
“母仪天下一样可以名留青史,师父为何非要做那个半生半死的将军!”
“罪奴自生来便属于疆场!”
疆场?
他强忍着怒气,吩咐:“大珠!
将圣旨挂于静心岛静心堂内,派兵日夜看守!”
“诺!”
静心岛处于未央宫静心湖中正中,无桥连接,唯有一叶扁舟能到。
他抓起她的头,恶狠狠的道:
“瑶光朕给师父留着。
师父要好好养伤,许是哪一日伤好,可跨湖接旨。
但若哪一日死了,这圣旨便是一纸空文,瑶光也永无收复之日!”
她抬头望他:她要她伤好?伤好自取圣旨?亦或者是
他逼她活着,逼她生不如死的在他身边苟且偷生。
但,她向来知道这狼崽子虽是心狠手辣,不过对于“信用”
二字还是懂的。
所言:人无信不立,更何况为君!
“君无戏言?”
他亦吐出了那四个字:“君无戏言!”
手又缓缓攥紧:那师父便永无伤好之日吧!
“记得初见师父,师父自言名唤:姜玉沙。”
山人门前遍受赐,平地一尺白玉沙。
她出生时大雪飘飘,院中积着一尺白雪,故而有了这名儿。
“从今日起师父唤做玉奴,姜玉奴,奴隶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