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怎么一回事儿?莫非她看上别人了?”
老路又想起前阵子在旧货市场,看见前儿媳和前准女婿在逛旧市场。
“爸,您管好您自己就好了,我的事儿您就别插手了!”
老路内心冷笑,傻儿子,我不管你谁管你,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聪明。
要不要为了儿子向老钟低头,这件事儿老路觉得有些难办。
路肖维从父母家出来,碰上了自己的前岳母,按以前的称呼叫了声丁老师。
他和钟汀结婚后,钟汀就改口管老路两口子叫爸妈了,倒是他,一直钟老师丁老师叫着。
钟汀曾委婉地建议过他改口,他说叫习惯了,改不过来。
他上了车,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今天是农历十月三十,使劲瞧也看不到月亮,他盯着手上的那点儿橘红光,抽到一半,那烟头就被他给掀灭了。
钟汀从食堂出来步行回自己住的公寓,陈渔说送他一段,她说算了。
路不远,陈渔喝多了,她给他叫了辆车。
这天她已经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还有五天,她就要二十九岁了,日子就这么从指间透过去了,今年还没下过雪呢。
她倒是不怕老,只怕活不到老。
楼道的电梯坏了,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上楼。
钥匙钻进锁眼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趁着手电筒的那点儿光亮,她进屋并未开灯,外面没有月光,也是漆黑一片。
整个屋子就手电筒透出的那一线亮光。
是一个陌生来电,号码她能倒着背下来。
像接到所有陌生来电一样,钟汀第一句是您好。
她听到电话那边叹了口气。
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以前两人相处,总是钟汀先找话说,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口不对心。
那时是许多话堵在嗓子眼里,却说不出口,现在则是无话可说。
他们连朋友都没做过,直接进入到了那一阶段,然后便是分开。
“我其实想问,你上次感冒好了吗?”
钟汀只能笑,“好了,都多长时间了,早好了。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都快三个月了,要还不好早进重症病房了。
他们之间遇到过这么多次,他也从来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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