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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满的笑容有点僵住,但还是很努力地想要维持一个好形象,“春多懂什么,他一个男孩子,许多事不方便……唔、比如,我可以替夫人洗脸,换衣服……”
严恺之明白音满的意图,若不是碍着巴格的面子,他早就轰她出去了。
“这些我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
他知道他的妻子其实是个肚量和心眼都极小的,其他事都可以容忍,最容忍不住就是他和别的女人暧昧。
当初一个毫无瓜葛的夏连云就气得她离家出走,如今又怎么舍得再惹她难过。
音满被严恺之忽然柔软深情的眼神愣住,尽管只是片刻即逝,也足以将她三魂七魄都给勾走。
她并不知严恺之不过是想到韶华那爱吃醋的模样,才柔了半寸目光,她紧张地解释:“不、不会,怎么会麻烦呢,这是我应该的,您是都督,这些事本就不是您做的。”
“她是我妻子,无论我为她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转身关门,将她拒在门外。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就出去吧,别打扰她休息。”
从巴格嘴里得知严恺之的身份,以及他们的事,音满沉默了好久。
多琳以为音满是知难而退,毕竟严恺之如今是白山众口传颂的痴情种,她这么贸然撞上去,只会落得旁人嫌弃,也讨不到严恺之的好。
可是每一次的失望过后,音满总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想办法挤到严恺之面前,哪怕是赶着抢春多的活,去给严恺之端个药,倒个水。
一开始严恺之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音满是好意,可是渐渐发现音满总是试图把他代理韶华身边时,他就起了戒心。
虽然和音满同岁,实际上,一个是年初,一个是年末,几乎差了整整一年。
看在多琳眼里,罗布族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她们好看,也没有一个郎君能配得上她们。
而且在遇到严恺之之前,音满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音满会这么快就沦陷,这让多琳十分生气。
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十之**就是从严恺之那里回来,她气得扭了音满的胳膊,破口骂道:“你、你,我真是被你丢脸丢死了,你好意思去骂关关,你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就一个男人,至于你这么腆着脸上去讨好吗?咱们白山里哪个男人不比他好看的,真是被你气死了!”
音满一副被严恺之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根本不理会多琳的痛骂。
她也不知道,自从看到严恺之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就算远远看着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可我就喜欢他。”
一想到他湿身从水里出来的模样,音满就羞涩地红了脸,嘴角偷偷往上勾。
多琳见她对自己的痛骂无动于衷,一手拍额,急得满屋子团团转。
想不过,又走回来,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傻啊你,他都有妻子了,说不定家里还有一大堆小妾,你忘记阿爹说过,山下的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到时你连骨头都不剩。”
音满显然是答非所问,“他对他妻子那么好。”
严恺之对韶华的细心体贴看在音满眼里,她更加认定这个男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
因为身份和长相的关系,她和多琳在白山上几乎都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走到哪里都受人称赞和簇拥。
她们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男人的吸引,即便是在长相出众的罗布族里,她们依旧是佼佼者,所以不免要高人一等,更不提会为谁动心。
哪曾想过一见郎君误终身。
多琳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壳,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都知道那是他妻子,你还妄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