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这个小混混怎么反告得了我?
但她最后也没说出那话。
男人打扮清爽利落,姿态挺拔,面容英俊,不说话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沉静可靠。
当他眉眼绷紧的时候,就会显现出一种凛然正气。
那是魏文玉生活的圈子里,所不能接触到的那一类人。
男人把她是一个人吗,有家人陪同吗。
她说是,一个人。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像是有事要做。
但最后他还是陪她一起去了警局。
去之前,他蹲下身,很平静地抓起黄毛的手,问她:“是这只手吗?”
她说是。
男人把黄毛的手指头一根根掰断了。
她愣愣反问他:“你不是说容易被反告伤害罪吗?”
“有尺度轻重之分。”
他说,“我有把握。”
他将这话贯彻得有始有终。
他是个很讲尺度轻重的人,连喜欢人的时候都是克制的。
做不到的承诺,绝不说。
他越是这样,魏文玉就越是忍不住要多逗弄他一点,也多喜欢他一点。
她想看他打破尺度应该是什么模样。
她后来骗他,说自已是来江城探亲,但现亲戚早就搬走了,现在没处落脚,很是可怜。
他平静地当面戳穿她,说:“你穿的衣服价格并不便宜,你还总是更换不同的配饰……”
她的谎撒不下去。
只好先制人,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更换不同的配饰吗?”
他问:“为什么?”
她说:“那是因为我每次来见你,都想精心打扮。
你猜这又是为什么?”
他说不出话,脸都微微红了。
再后来她知道他不仅家境也很好,职业履历更是非常漂亮。
他就像是黑暗里注定会绽放光芒的宝石。
魏文玉开始为自已的家世苦恼。